“小徑分出兩條路,我選擇了人跡罕至的一條,這使一切變得不同。”
那一年,我們還是兩個小孩,個頭不高,買東西要踮起腳尖遞錢,背大大的西瓜太郎書包,肩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隨身體的一蹦一跳而歡快地長了又短。
那時候我們總是很好,你很淘氣,解下紅領巾綁在頭上冒充大俠。日記本上總是“天氣晴”,你畫太陽總是喜歡加兩個笑瞇瞇的眼睛。
後來,你解釋了一群壞朋友,放學不再陪我回家。
他們讓你選擇,你躊躇地跨出這一步——你邁向他們那邊。你的眼眸只是垂著,很低很低,你沒有看我。只是一步,已將一切美好改變。
你沒有繼續唸書,如今你被別人稱作“混子”。有時候我們正坐著,一個電話,喊你過去“幫忙”,你便扔下我,即使眼神裡有抱歉,也還是去那邊衝鋒陷陣。
你走了,我一個人失聲哼唱“小小少年,很少煩惱,眼望四周陽光照”,然後哭泣不能自持。
我的少年,陽光底下我們一起數著夢想的少年,你在哪裡,是否會想起那一季的明媚年華。
我打電話給你,問你安好。
你說,不好。
你過得不好。
一句“不好”,已足夠令我心碎。我的朋友,可愛的少年,我們的約定仍在,你怎們卻不再?見面的時候,你紅了眼圈,你對我說你錯了,你說你想重新過積極陽光的生活。
我感動得哭了,你終於醒了,可愛的少年。面對再一次的選擇,把我和他們寫上A、B編成選項,你的腳果斷地踏向我這邊。
三、二、一.我們開始逃亡。逃出這黑暗的世界,看見陽光晃眼我們相視一笑。還好,還好。一切安好。
我陪你去找工作,一家一家地填表。你被帶進去面試,我幸福快樂地等著外邊。終於,你開始好好生活了,頭髮染回了黑色,笑容如當年般純淨。
你與我一同唱起小時候的歌:“小小少年,很少煩惱,但願永遠這麼好。”可愛的少年,這一步,你走對了。快與我一同,迎向一個光明開闊的人生!
只一步,你的人生就走向低谷,進入黑暗的死胡同;只一步,你的人生便開闊如雨後的天空,只見滿眼陽光。可愛的少年,願你今後都走出正確的步子。
但願永遠,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