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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們一定會回來的。我會,一直等你們回來,一直等我們曾經的幸福。
——題記
<一>
傍晚,天邊殘留的餘輝穿過雲層傾瀉下來,染紅了一地的情緒。空子沉悶的另人難以呼吸。天,陰沉著臉,似在預兆著什麼。只是此時的小槿冉無法猜透。也許,她只是不想去猜。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焦急的小槿冉無助的直跺腳,雙手也不自覺的纏繞在一起。輕輕地咬著下唇,心底不住地埋怨。已經放學很久,她像往常一樣在著等著爸爸。可都過了好久好久,爸爸還沒來……則麼辦呢……則麼辦……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想到這,她緊鄒的小臉突然一陣慘白。下一秒,寫滿委屈的小臉上已掛這傷心的淚水。嗚……嗚嗚……她忍不住泣出聲來。她突然好怕好怕,怕爸爸和媽媽一樣不要她了,她怕又再一次被人拋棄,她怕她會真的成為同學們口中的野孩子。她不是,她有爸爸媽媽的,只是……只是媽媽她……她有事走了而已。媽媽她也許並不是不要她而已,就像爸爸說的,媽媽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暫時留下她和爸爸的。對,就是這樣……媽媽會回來的……會……一定會……
她似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輕輕地向上翹起,眼蛑裡閃著幸福的光。此時的她在昏暗的路燈下,美的讓人羨慕。即使,她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跡……
〈二〉
“媽媽,我漂亮不漂亮?”五歲的小槿冉梳著兩個羊角辯,穿著一身華麗的公主裙。不停的在鏡子前一圈一圈的轉著,稚氣濃郁的小臉上染著幸福的色彩。
“漂亮,真漂亮。我的寶貝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了”有著一頭烏黑繡發的年輕女人寵溺地揉看著她最愛的孩子。美麗的臉盤和小槿染有五分相像。
“真的嗎?”小槿冉滿足的笑著,水靈靈的大眼不自覺的瞇成月牙形。
“當然是真的啊。我們的小公主是最美的。”略低沉的男性聲音響起,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驕傲。
小槿冉激動的喊道:“爸爸--”便用力的衝進男人的懷中。不停地撒嬌:“爸爸,爸爸……”男人見此,寵溺的搖搖頭:“還是這麼會撒嬌啊。”
“呵呵,爸爸媽媽,等下我上台表演時,你們要為我加油哦。”
“知道了,你這孩子。”女人一陣輕笑,“快去準備。”
“恩”
……
〈三〉
舞台上,是小槿冉盡情舞動的旋律;舞台下,是她的父母心底不住的驕傲。那是他們的孩子啊!
一曲舞盡後,掌聲比預期響的更加洪烈。小槿冉燦爛地笑著自豪的看向她的爸爸媽媽,渾身上下散著幸福與美好的味道。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哦。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她以後也會這樣和她的爸爸媽媽一起幸福下去的。
……
“寶貝,你真棒!”
“呵呵,爸爸媽媽我麼額等下去哪玩啊?”
“就去寶貝最喜歡去的動物園好不好?”
“恩,好!……”
“呵呵~~”
〈四〉
小槿冉緊緊地擁成一團,小臉微微向上仰起。眼中是回憶的美好,只是……再美好卻只能是回憶了。想到這,那亮如星辰的眼神不禁一黯。媽媽……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知道,你沒有不要我,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幸福……
現在,我在這裡僧你們來接我,就在這等你們……所以我可不可以先睡一下,就一下,因為我真的好睏,好困……等睡醒了,我就能再看見你們了……我們又可以想以前那樣……那樣幸福……
<五>
呵呵~~今天提早放學呢。我可以更早見到爸爸媽媽了。呵呵~~小槿冉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不知道今天,媽媽會煮社麼們好吃的呢?嗯。反正媽媽做的都好吃。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哦。今天——”
“好啊,離婚就離婚。離婚後孩子給你,我不要。”屋內斷斷續續傳出的聲音讓小槿冉一下噤住聲。他偷偷的走到門邊,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好,以後槿冉跟我。離婚後,你別再見孩子。”是爸爸的聲音,好像很生氣。等等--離婚?爸爸媽媽在說離婚?
小槿冉想起班裡那個父母離婚的同學,心一陣抽緒。聽說父母離婚後就不再一起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同學孤獨的眼神還有其他同學對他的嘲笑,小槿冉心慌了。不,不要,她不要和他一樣。
“爸爸媽媽,不要,不要離婚,不要。”小槿冉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喊著,隨後眼淚也決堤而出。
屋內的人明顯的怔住了,他們不知道他們最心愛的寶貝女兒剛剛就在外面。
“寶貝……我……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女人臉上掛著淚珠,美麗的眼睛裡不住地湧出心疼與歉意。又好像下了什麼決定,撞開房門跑了出去。
“媽媽--爸爸你快去和媽媽道歉,快去啊!”小槿冉失聲大叫著。可她看到的卻是,平日裡對她溫柔微笑的爸爸沉默的低下頭,不語。
小槿冉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勁的向外衝去。
“媽媽……媽媽……嗚……你快回來啊……”她看到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背影,心下一激動。
“啊--”腳心傳來的痛意使她忍不住摔在地上。抬頭,她看到了那個背影的停頓。一股委屈直用上心頭:“媽媽……媽媽……”
她以為媽媽一定會心疼地跑來責罵她的不小心,可是這次她卻……
那個傍晚,哪條路上,那個女孩在地上匍匐著爬著,用盡全力的哭著喊著“媽媽”。她載滿傷心的眸子深處,映著遠出女人決絕的背影……
<六>
是夜。慘白的月光下映著同樣慘白的臉盤。那是一個緊緊捲縮在角落的小女孩,她的小臉微微向上仰起,臉上是極其奇怪的神色。她的淺眉深深地皺成一塊,彷彿正經歷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可是同時,她的嘴角卻輕輕地向上翹起,咧開個月牙的弧度,彷彿正在享受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不遠處,有一道弱弱的燈光慢慢地走進……
高二:趙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