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於是你便送來了東風,送來了三月的柳絮。我們學校綠蔭廣場,一下子便那麼生機勃勃了。抬起頭,枝丫上幾乎都抽出了綠芽,綠得那麼透明,似一塊塊的綠水晶。
我在它跟前,叨訴著鄭愁予的詩:我噠噠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對它是,對人生,恐怕更符合吧!
魚據說是永遠不閉眼睛的,晝夜常醒,所以用木魚做佛教法器是為了驚醒那些昏睡的人,尤其是叫修行的人至心於道,晝夜常醒。可是,最近,雖不在佛門,不聞木魚聲,我也失眠了,晝夜常醒著。
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元縝將許多人道不出口的話化作一根刺,那麼細,那麼柔,以至一直在心中都不覺。一不小心觸及,卻是那麼綿長的痛。
空放轉了音樂,不是古典的旋律初時有點不習慣,久而久之,卻能聽見心在滴血。是劉若英的《後來》及5566的《我難過》。聽著兩首歌前是不能看傷感的文字也不能想感傷的事情的,否則,會被擊中,鮮血淋漓。音樂的最低標準是能打動人心,這兩首不算流行但曾幾何時流行過的曲子有這種能力。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三生石上,只是忘了自己的舊精魂罷了。為什麼沒有一隻蟑螂能維持它初生時的純白、乾淨的美呢?從林清玄的筆下看到這兩句話,有了觸動。
為什麼只能待到風平浪靜時,方可徹悟?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不是揚花,點點是離人淚。
我呆呆的看著那風平浪靜的四水,沒有被陽光幌進眼眶。易水河旁,瀟瀟風冷,白衣飄飄,衣袂動處,陽光被切割成積分。那樣的一個男子,是什麼讓他,以天下蒼生賭自己的宿命?怕是,我不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