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苡,願我們都有一個不被辜負的人生。”“是的,但願我們也都能被這世界溫柔以待。”
我叫芙苡,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和其他人相比,我的童年就像是一本黑白相冊,相冊裡印下的只有悲傷的老故事。故事裡有三個女孩,兩個男孩。他們每天笑著鬧著,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與悲傷。可突然有一天,一個女孩病倒了,其他的四個孩子慌了起來,同時也為病了的女孩擔心著。不過生命之花的凋謝又怎麼會因為其他人的難過和傷心而放慢速度,不錯,女孩沒過多久就死了。
正如你們所料,這個女孩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阿菁,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孩子堆裡躺到病床上、看著她圓潤的臉龐日漸消瘦、看著她的明亮的眼睛漸漸無神,也看著她逐漸走向死亡。就這樣,我失去了生命中的第一個朋友,那一年,我只有九歲。可能是因為老天覺得我受到的打擊和挫折還不夠,於是他老人家又向我本就不夠平靜的生活中投了幾枚深水炸彈。
阿菁死去不久後,她的媽媽帶著她的哥哥遠走他鄉,而我也同樣無力挽留。悲傷的日子持續了一陣,就在我以為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會向好的方向慢慢發展時,另一個女孩瘋了。她開始到處亂跑、開始胡言亂語,甚至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很快,她的父母帶著她和她的哥哥到大城市裡治療,至於她的病好了沒有,她現在在哪裡,我一無所知。
那兩年裡,或許是我一生之中最難熬的時光吧。我被迫接受了朋友們的死去和離開,被迫承受最大的壓力和痛苦,也被迫面對只能一個人長大的事實。
再後來,我也算是遇到了一個人生當中的知己。她會理解我,會包容我。我們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說著小秘密。不過好景也不長,小升初後,我們沒能在同一個學校上學,即使我們兩家離的並不遠,可能見面的次數也還是屈指可數。好在儘管我們不能常常見面,但是心裡總會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對方的。
14年的冬天,我第一次向她提起了我的過去,我的童年。作為我的知己,她給予我並不是和世人一樣平淡的安慰,而是在無形之中給了我一種翅膀,一種向上的、催生的,小草般的力量。
在同年,我在我的學校裡也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大家都說初中的友誼是最美好的,因為它沒有小學的幼稚、沒有高中的複雜、沒有大學的老練,更沒有社會上面的勾心鬥角;可偏偏我的初中情感卻遠沒有書上所寫的這麼美好與純潔。明明都說是好同學了,卻還暗地裡向老師告狀;明明都說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卻還是忍不住向別人說對方的壞話;明明都說要做一輩子不分離的朋友了,卻還總是忘記在出操的時候叫上對方。這樣的友情我承受不起,事實上我也為它傷心了太多太多次。可能是因為內心的情感壓抑了很久,而現實卻又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患上了輕微自閉症。
這件事情除了家人知曉以外,我沒有和其他任何一個人說,因為我覺得我不該把不美好的消息帶給每一個本該開心快樂的人,況且遭受過童年的打擊之後,我的心裡承受能力又變的那麼的好,說不定沒過多久我就會好起來了。抱著這樣的幻想,我默默的承受著一切。直到有一天我的知己看到了我的變化,才問我說:“芙苡,發生的事情不要憋在心裡,你以為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負擔,但是說出來會讓自己輕鬆很多。”望著她真摯的面孔,我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我的病情。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多麼的震驚,而是輕輕笑了一下,對我說:“芙苡你知道嗎,沒有人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也沒有人體會過你所體會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自己,所以不要覺得你的本身帶著一種病,也不要有你是個另類你很奇怪這樣的想法。所有的事情到最後都會好起來的,如果還不夠好,那就說明還沒有到最後。”
我自認我最終能夠甩開一切包袱,自信和每一個人說話,都是因為知己的這一番話。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究竟要變得多麼的強大,我只希望自己成為那種不管經歷過多少不平,有過多少傷痛都能舒展著眉頭過好日子的姑娘,內心豐盛安寧,性格澄澈豁達,不怨天尤人,不苦大仇深,對每個人真誠,對每件事熱忱,相信這世上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眼中也總能有光芒,活成我最想要的模樣。
最後,願我們一切都好,世界總會對我們溫柔以待。
初二:Ch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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