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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背,坐在天台的一角,望眼下面的世界,我問,“小呆,你說原來的他,去哪兒了?”小呆低著頭,展著皺皺的裙角,輕輕搖頭。
小呆和我是初一分到一班的。
當時我們班主任是“他”,面色和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那是一種類似於親人的感覺。小呆是一個戴著大大眼鏡的女生,刻苦、努力,可是,她就算熬出了眼圈,卻也做不出一道簡單拋物線題。小夕初一也和我一班,那是一個高高的,帥帥的男生。初一的美好的日子,在“他”的庇護下,輕輕流淌。
小夕是初二的時候離開的。
小夕的離開,是個意外,青春的軌道總會有些偏轉,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會有答案。小夕被調到其他班級了。可是,好朋友依舊是好朋友,我們從沒間斷過友誼。初二的“他”,還是那麼親切,儘管有時會有些小風小雨的吹打,但我和小呆,都深深的喜歡著,愛著。
小呆是初三的時候和我一桌的。
初三的拋物線,小呆真的一點也不懂,“他”把小呆調過來和我一位,讓我常幫著小呆。真的,從那一刻起,小呆就成了我的影子。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奔跑,一起邊嚼著零食邊談論“他”,那個和藹的老班。直到有一天,小呆神情惶惶地問我:“你感覺到了嗎,他變了!”
“他”是從昨天開始改變的。
然後,我們發現,“他”真的變了,那麼尖酸,有時那麼刻薄。“他”對我們已經恍若兩人。當我和小呆在天台發愣時,小夕吸著奶茶走過來,輕輕地對我們說:“他,是不是變了?”是啊,連小夕也感覺到,“他”變了,彷彿就在昨天。
我是從這一刻開始明白的。
這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一個騙局。以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影,我們就像是一枚棋子,按步就班,又好像被下了咒語,竟那麼深深的愛著。而這一刻又深深的感覺到,“他”不配!
我、小呆,還有小夕,站在天台向下看,那模糊的背影,陌生,陌生,想想他招手,指尖卻掠過一絲微涼。小呆淡淡地說:“從前,他是一個安徒生,我們是著了魔的孩子,深深的愛著,現在,他是毀掉童話的惡魔,我們唯有對這份沉沉的愛,說拜拜……”
探沂中學初三:楊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