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30分，我穿上衣服，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移開窗戶，濕潤的空氣中混雜著樹葉和泥土的清香，徹底將我從朦朧的睡意中拉出來。
伏在窗前，感覺所有的聲音像是一窪蒸發的水，升騰而去，周圍沒有一絲喧囂，只能依稀聽到偶爾從遠方傳來的鳥鳴聲。此刻，午夜結束已久，大地漸漸褪去黑暗的籠罩，凌晨時分，天空泛著微藍的光亮，遙遠的星辰發出灰白色的光芒，天邊隱約有一條白線，彷彿即將開啟塵封的黑夜。
雲層的輪廓下，街燈散發著微量的白光，小路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層層疊疊的樹影裡。凌晨的微風，靜靜的，透過灰濛濛的空氣，樹葉微微顫動，彷彿已按耐不住夜的寂靜。忽然，隱約聽見遠方傳來隆隆聲，越來越近，這是打破凌晨寂靜的第一絲聲音，雖然視覺是朦朧的，但以依然可以感受到是飛機銀白色的翅膀劃破了蒼穹。片刻，這種聲音漸漸消逝，爾後，又恢復了平靜。
頃刻間，樹影漸漸地淡了，星辰匆匆地少了，天空慢慢地高了，四周的鳥鳴頓時頻繁了。東邊天際的雲朵似乎粉嫩了許多，間隙之間，一條條泛著點點金光的線條有著擴散的衝動，空氣裡瀰漫著破曉的寒氣。如此靜逸的春日凌晨，何況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黑夜與黎明的完美交匯，又是在這萬物復甦的春季之晨，是不是多了一些意境。
拂曉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緩緩吐露出晨曦，此刻，所有的景物和我，都覆蓋在柔和的晨光中……
初二:程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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