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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兩個新包的拉鏈壞了,媽媽看我們都不再用了,便拿到市場上去修理。
總是在十字路口往後走的地方,一把一個角折斷了的大遮陽傘靠裡——一個老人,一架普通箱篋般大小的機器——上面滾滿了黑色的油污,,黑色的灰塵,黑色的手印,厚厚的,時間久了,便習慣了。再加上兩個抽屜——裡面是長滿了暗黃色鐵銹的釘子和一把大剪刀,一桶黑線。
老人的膝上鋪了一塊不很大的柳條黑布,但污跡還是明晃晃的點在哪裡。老人直起頭來,媽媽遞給她那兩個新包。他戴著一副邊框金黃的老花眼鏡,架在鼻尖上,鏡片乾淨的澄澈!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顴骨上看著生硬的可以整張剝下來的老皮——就像剝開了的橘子干晾了幾天似的,顯得無比不和諧,卻那麼和藹,平靜——他58歲。
風那麼大。時而雲層遮蓋了太陽,便覺得陰冷;時而太陽擋在前面,便溫和極了。
旁邊有一家早餐店,路上的人流有一半退出原先的隊伍,聚集在鋪前。有些則帶上了一家子的早餐,欣然返程。
媽媽開口道:“他們倆口的生意不錯嘛。”
老人正老練的換鏈子,“看起來好,他們晚上就睡了3小時,本地人可吃不消啊!”
“啊!”我驚了,“幹嘛不多睡會,有那麼忙啊!”
老人的臉抽搐了一下,柔和的說:“拿錢怎麼會多呢!我每天在這裡,他們的手就沒停過!”
手中的硬幣暖暖的,更重了一番。“是呀,從麵粉,到麵餅。要經歷多少道程序呀。”
他接著說:“從前都是他們的娘做的,四年前病倒了,說是吃不下飯,卻硬熬了兩年。”
女老闆一鐵鏟一鐵鏟的將紙團啦,碎末搬到外面的漆桶裡。在匆匆回去……
風那麼大。時而雲層遮蓋了太陽,便覺得陰冷;時而太陽擋在前面,便溫和極了。
勤勞是歷代中國人最顯著的特徵,在中國的長河中最耀眼最重要的珍寶石。他們沒有多少文化,卻深知做人的道理。太陽就見證了他們辛勞的歲月。
初二:陸淼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