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華,那些青春,那些回憶,以逐漸離我們遠去。
初八到學校報名是,堆積了數月之久的積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樹枝終於可以在這明媚的陽光中抬起頭來,重新省視前方了。我也必須得到學校裡來了。已經在這所學校待了一個學期了,對這所學校的了教也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再也不會在學校的小路上轉來轉去搞不清方向;再也不會經常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和誰也不說話;再也不會對這在六樓的寢室哭喊著說上不去……所有的所有,在這一學期裡早以發生了變化。現在想起來,仍能清晰的記得,當初心理上和身體上的疲憊。認識了一堆的朋友,見過了一對不一樣的人,無論是我還是他們,都會彼此瞭解的吧。
去辦公室找班主任亮亮。我的神情有些麻木,這應該是當人們瞭解了一切想要瞭解的東西後的表情吧。亮亮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的地中海,依舊的像醉鬼似的紅臉膛,依舊有些高的聲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29歲的男人看起來無比衰老。有的時候會很想念陽光,金燦燦的溫暖的陽光,會驅走內心冰冷的城牆。但更多的時候,這座堅硬的牆,就築在我與人們之間,讓我和他們保持很長一段距離以至看不清對方模糊的笑臉。這是一個漫長的冬天,很冷。老人們大概都抱著火爐等待春天的來臨。老人大多都很懼怕嚴寒,也懼怕自己在某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裡不會甦醒。人總是會變老,會脆弱,會變得更像個孩子。歲月從指間滑過,留駐的只是一絲絲年輪的痕跡。
去教室。裡面人很多,但很安靜,彼此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每個人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這應該3班最真誠的情景了。人們冷漠的表情,即使是在最溫暖的季節裡也不會變得溫柔起來。
天後是遲來的期末考試。寫著寫著,突然感覺有些蒼涼。食堂裡昏暗的燈光,相互重疊的影子。考完後,我們是不是就各奔東西,在各自的十字路口上轉彎,去自己應該去的地方。人,原來是如此的卑微,經受不住任何考驗。
那個星期過得很虛幻。只是漫無目的的,一天接著一天過日子。恍惚中才發現,日子既可以以這樣的方式不斷流逝。星期天我們分班。事情都按計劃中的發生了。上午我們照舊要上課,只是比平常少上一節罷了。兩節物理,兩節化學。整個上午,在平靜中悄然流逝。記得昨天晚上,寢室的女生說說笑笑到半夜,現在全沉默下來了。心地沒有一絲波瀾。李焱說,
她們班的女生都集中在一個寢室裡徹夜的哭,直到第二天眼睛紅腫。而在此之前,女生與女生之間的碰撞,絡繹不絕的上演著。她說:“我也不曉得為什麼當時會流淚。直到要分開的時候,才發覺我與她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而3班的平靜,顯得非常的可怕。我們的亮亮到外省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偷偷哭泣,也不知道他這算不算逃避。他實在是一位好老師。下午,分班。名單貼在公告欄上,自己對著名字和學號找。公告欄前的人群一圈圈的想極了水裡的漣漪。我找了很久,才看到那個最不起眼的名字,是7班。接著,便瘋狂的找那些熟悉的名字。我們,都分開了。
我們已走的太遠,而忘記了為什麼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