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想起了海德格爾,那位充滿詩情畫意的老人說:“生命裡充滿了勞績,但還要詩意的棲居在這塊土地上。”那守著瓦爾登湖的梭羅,那采菊東籬下的陶淵明,還有那起舞弄清影的蘇東坡,都在人生天地間詩意的棲居。
生活中,處處充滿了詩意,每一縷陽光,都是一個跳動的音符;每一條小溪,都是一組流淌的旋律;每一徑迂迴的小道,都是一部寫滿樂章的樂章。詩意地棲居,用心去享受生活的意趣。
月夜下,朱自清漫步荷塘,讓一顆輕鬆的心在荷花池塘間遊蕩,是一種情趣;窮困時,郁達夫租一椽破屋在院中細數一絲絲陽光,是一種閒趣;監禁中,陸蠡囚住一枝常青籐,是一種戀趣。人生好比漲潮,潮起潮落,向滾動的音符歡快的跳躍。縱使遭遇烏台詩獄的摧殘,也還要大江歌一曲,“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縱使被貶黃州,也還要“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侶魚蝦而友麋鹿”;縱然發配天涯,也還要享受“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俯仰萬世,東坡詩意地去棲居,遠離了喧囂,回歸於清純空靈。於是,滿腹的淒苦得以超越,滿心的靈魂得以昇華。現實容不下海子,沒有像徐志摩那樣“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海子毅然選擇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置身在這個世界,未曾遠觀它的美好,而人與世俗的差距又太大,也許在這種情況下面朝大海就是一種詩意的棲居。翻開塵封的歷史,跨越歷史的長河。恍惚中,有人拔劍長歌曰:“我輩豈是蓬蒿人”,大笑而去,順滾滾東逝長江,穿巴峽巫峽,過洞庭揚州;醉酒入長安,揮毫金鑾殿上,故作狂態。國舅磨墨,力士脫靴,嘲盡天下豪貴;雲遊九州,望川而吟“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豪情萬丈,詩意地棲居,練就了他“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嘯成了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生活可以沒有富足絢麗,但卻不能沒有詩意,在人世間詩意地棲居,才能享受生活的情趣,感悟人生的真諦。
如果生活可以有n多種選擇,我只願詩意的棲居。
高三:馬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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