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的光輝毫不留情的灑在我身上,熱得我流浹背,瞬間,道路在面前消失了,迎面而來的是與大地的親吻。我的肘部磕出了血,接著是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我忍著疼痛,一步一步向家走去,腳似乎裝了鉛,只能一步一步地挪動。過了一個轉彎處,爸爸的黑色轎車隨即駛入眼簾。風刮了起來,捲著一陣陣的桂花香,太陽灑出了更加猛烈的光,雲正在四處飄蕩。我加快了步伐,想得到一些來自爸爸的安慰。
汽車緩緩向我駛來,我揮了揮手向引起爸爸的注意。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我伸了伸那只帶傷的胳膊,想得到一些安慰。爸爸把窗子搖了下來,一陣空調的涼氣撲面而來,爸爸看了看,說:「沒什麼。」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嘴中都快可以放下一個紅富士了,眼眶濕潤了,感覺爸爸像一個無情的人。爸爸把窗搖上,駕駛著他那輛黑色的車,走了……
我呆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目視前方。腳移動了幾步。我感覺到風停住了,太陽躲到了雲的後面,小鳥落在了樹枝上,樹不再跳舞,一切似乎除了我和爸爸以外都停止了一樣,耳邊只有馬達的轟鳴聲,鼻子裡只有汽車的尾氣。
我走到樓邊,轉過頭去,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爸爸那張憂愁的臉望著我,眉毛緊鎖,眼睛中帶著焦慮,嘴巴掛著。在這張臉中我看到了它的慈悲與安慰,牽掛都寫在了臉上。我再也不覺得爸爸是一個無情的人。我轉過身,飛快地跑回了家。
落日的餘暉染紅窗欞,我注視著那個拐彎處,爸爸那張憂愁的臉在我眼前若隱若現,不久,我的眼眶濕潤了,那張臉自我的淚光中顯得格外清楚,我再也忍不住了,熱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