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著,輕輕的安撫著大地。那條紙船載著我的思想隨風流淌,一條無形的人流,沒有水的河,靜靜地攜著紙船流著,似乎毫無目的的流淌著。
在船上我看見:北方的大雪紛飛,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淡藍牛仔褲,白色板鞋,隨意紮著馬尾的女孩。站在中間,仰著頭,感受著非常寒冷的氣息。那雪花卻變成透明從她可愛的眼角流下。
一直以來,期待能演繹這美好的一幕。大概是我無能,我沒膽量去用臉迎接那調皮的雪花,我承認我很怕冷。縱然我喜歡那種呼吸急促的感覺。
有時候我會很貪婪的依偎在角落。因為我相信角落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戀上了四維的那句話:“身邊每個人都說我的生活好快樂,於是我也認為自己真的快樂,可是為什麼我會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
很多時候我也會忽然沉默,忽然忘記說話,忽然……就像那天我忘記了說話,目光呆滯的望著,腦袋裡一片混亂,看到我這樣的P害怕極了,總以為是他犯下錯,不停的道歉。然而我卻看著他錯誤的著急一語不發,懶得解釋。也許就是因為我的怪異,醞釀著我的失去。
很多時候我又會一直思考著我生活到底為了什麼?混混噩噩的十八年找到了什麼?我沒辦法找到答案。他卻給了我一句話:天是藍的。於是我抬頭望了望天空,看不見藍色的我急了。他又說:藍色需要等待。我默然了,不再說話。
也許我是該等待,沒有誓言的生活裡,不期待更多,只是默默得度過。我沒有想過永遠,我知道它不屬於現在的我們,它太遙遠,讓我連看一眼的滿足都不敢奢求。所以我們都沒有承諾過什麼。我記得學長告訴過我一旦許下了諾言,就必須做到。固然藍色的天很美,我想她不會現在出現,或許是不應該現在來見我。沒有誓言的我們也終於沒有兌現諾言的責任。
我永遠不會等到藍色的天空飄著白色雪花的那天。
我實在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我會不會還期待著藍色。我希望會。
那條船還在流淌著,還在尋覓著,還是相信天是藍的這個誓言。慢慢的,我那把能打開我脖子上枷鎖的鑰匙出現了,打開了桎梏,也打開我的質疑。之後我更囂張的尋覓,直到我那條船裝滿後,超載後,打翻後,停止了。因為那時的我已經淹死在無形的人流中。那時的我已經得到滿足。相信了--天是藍的,天天天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