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花園,總有單純的音符在耳邊縈繞,透明的幻像折射出陽光的微笑。我在紫羅蘭叢中,尋覓兒時的歸路,短暫的旋律,變得渺遠而不知道方向。尋望,寂靜在四周迴響。原來,那唯美的童話,是我手中凝視著的,旋轉的音樂盒。
懵懂的童年,是一首古老的民謠伴隨我走過,聽得次數不多,只是在我不經意時朦朦朧朧隱現,卻想說似曾相識,我孤零零一個人呆在家的時候,常想像,我站在一個很大的遊樂園門前,看著一大群同齡的孩子在很開心很開心地說笑,他們在哦面前嬉戲而過,有的在玩旋轉木馬,有的吹著很多的泡泡,有的捕捉蝴蝶。他們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也只呆呆地看著他們笑,那種氣氛很詳和,很寧靜,天真的笑聲彷彿隔著不同的空氣傳來,猶如風乾的記憶,每每這時,總不由的想起那首民謠。也許,童年便是一首C大調的單旋律吧,我想。
長大了點我開始鍾愛與鋼琴,不是因為莫扎特與克萊德曼的浪漫,只是因為它的純粹,它的空靈,就像有一個叫安妮的美麗女子,在靜謐的天鵝湖旁跳著天鵝舞。最好是在冬季,潔冰的湖面潔冰的樹,渾厚的天幕好似結冰的瀑布,襯托著她一襲雪白裙紗,只有那純美的像天使一般的笑容在瞬間融化了雪花,像蒲公英那般散落,凝著冰晶在雪地上開放。
只是因為一個偶然,我喜歡上油畫。在不斷的搜尋裡,我發現眾多大師的油畫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彷彿是在夢境中,天空用的不是那麼實在的天藍,卻被雲兒揉成一片模糊:粉紅,淡紫,淺綠,橙黃。似乎天並不是那麼大,只是夢在延伸。寧靜的湖面被朦朧成同樣的顏色;湖畔有一座精緻得使用秋水堆砌而成的小房:石壁,草蓬,矮矮煙囪,窄窄門窗,後面有大樹的映襯,門前的石階鋪出一條彎曲的,並不長的石板路,湖面也因它的倒影而變幻出其他的顏色;燦爛繽紛的不同的花一叢叢,一簇簇,重重疊疊,無處不在,要讓整個世界洋溢著幸福的花香。永恆的畫面,不敗的花季,留住了曾經的回憶。
夢的終點在班得瑞的世界。聽班得瑞的音樂猶如讀安徒生的童話,讓人只想靜靜的微笑,靜靜的流淚,那不是歡快,也不是哀傷,而是寧靜的喜悅和美麗的憂愁。在這個世界上,萬物生靈對著大自然有著一種感恩。因而班得瑞裡有著一個美麗的夢等待著我一生去追尋。
走過一個田園,在越過一片很幽深,很茂密的樹林,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充滿陽光的世界,別一條淺淺的溪流隔著的是片長滿了一大片望不到盡頭的白蝴蝶蘭,有一條小路伸向中央那所窗戶兒的白色小房,窗前的空地上,我坐在白色的桌旁,拿著筆專注的描摹在花叢裡穿著白色泡泡公主裙旋轉起舞的小女孩,金色的頭髮披在肩上,深藍的眼睛在看向遠方。當水晶風鈴在窗前隨風搖曳,我偶爾也會將實現轉向那邊;淘氣的弟弟過著白色的尿布,趴在窗台上好奇地注視著那串風鈴,而媽媽則在後面安詳的看著他。
有一種美叫單純,有一種美叫紛繁,當兩者結合起來,則是我心中的最美---童話。沒有童話的年代,我為自己創造一個個美麗的童話,只因為有一種嚮往,一種信仰。只要童真的心不變,便有夢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