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長在這裡——
荒涼的戈壁,沙和石鋪成的廣袤世界,地表熱浪推湧,晃現出似水的虛幻和縹緲。這裡滿目蒼涼,沒有生命的跡象——直到我的出現、我們的出現。
我是這裡的一株胡楊。
當秋日蕭瑟吹得天空很遠很淨的時候;當戈壁的漠風停止咆哮,浪沙平息的時候;當落日也收下它最後的餘輝的時候;當冬日裡的一縷陽光,夏日裡的一絲涼風都不願在此停留片刻的時候,只有我們傲然挺立著,向遠處揮舞自己強健的手臂,投去堅毅的目光。
當嚴冬的冰雪企封鎖封一切的時候,當萬事萬物都以不同方式退隱或消失的時候,我們站成了冬雪裡,最後的也是唯一的風景——寒冷可以凍住土地,卻凍不住生命,凍不住希望。
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艱辛,我們的蒼涼,為了成為那最美的風景,我們只有對自己說:“冬日的嚴峻冷酷,夏日的暑氣熏蒸,只針對那些怯懦的靈魂和猥瑣的生命,而面對堅韌的意志和頑強的精神,冬、夏給予的則是艱苦磨練後的無限希望。”
做一株戈壁的胡楊,我不悔,因為我實現了生命的真正意義;當我枯死時,我不戀——生存不包蘊生命的全部意義,生命既然開始,就將把生存交給死亡去延續。死而不滅,本身就是一種風景。
我不悔。
在這兒,我擁有堅定的信念;在這兒,我具有頑強的品質;在這兒,我可以欣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美景……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我不悔,願做一株戈壁的胡楊,笑看風景,體味生命的真諦。
初一:楊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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