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颯颯,透過樹葉在地上灑下一片光影。水光粼粼,一條嫣紅錦鯉在水中嬉戲。一位遲暮老人在湖邊支起畫架,染上墨的毛筆在宣紙上暈開,一筆兩筆……一條墨色錦鯉浮現在潔白的宣紙上,老人伸出手撫了撫墨色錦鯉,嘴唇蠕動,像是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我是條鯉魚精,本該取你性命,祝我修煉,無奈世事弄人,我對你產生了感情。鬼怪是不能對人產生感情的,但是我並不後悔。淺溪,下輩子,我若為人,你千萬不能忘了我。”我從未忘記你,為何你遲遲不來尋我,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錯過你][寧武皇仁光三十七年,畫師淺溪卒於會稽山溪畔,有畫立於一旁,為一條錦鯉][扶桑畫師淺溪,居泰安,喜繪鯉。院前一方荷塘,錦鯉游曳,溪常與嬉戲。其時正武德之亂,藩鎮割據,戰事頻仍,魑魅魍魎,肆逆於道。兵戈逼泰安,街鄰皆逃亡,獨溪不捨錦鯉,未去。是夜,院室倏火。有人入火護溪,言其本鯉中妖,欲取溪命,卻生情愫,遂不忍為之。翌日天明,火勢漸歇,人已不見。溪始覺如夢,奔塘邊,但見池水乾涸,蓮葉皆枯,塘中鯉亦不知所蹤。自始至終,未辨眉目,只記襟上層迭蓮華,其色魅惑,似血著淚。後有青巖居士聞之,歎曰:魑祟動情,必作灰飛。猶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數也][鬼怪動情,必灰飛煙滅,像飛蛾撲火,不是愚蠢,只是命中注定。
初三:楊晨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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