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迴,容顏不改初衷;風雲變幻,四季更替依舊。”用日月,用四季來代表母愛—永恆,言詞確鑿,意味尺頰生香。
每年的*月*日,又是一歲時,母親總是早早地為我籌備著生日禮物:有時是大餐,有時是電影,有時去遊樂場,更多的時候是做完這些後去逛書店。母親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言如玉;生日不僅要過得快樂,而且還要過得充實有意義。”所以,在每年的生日那天,不管家裡的財政經濟有多困難,我都能如願以償得到我想要的書籍。
還記得10歲生日那天,在書店,我看中了一套充滿幻想與奇遇的歷險之旅——《格列佛遊記》,共10冊,定價為198元。前言中的“小人國”與“巨人國”的字眼吸引著我,我覺得非買不可。當時母親得了嚴重的感冒,我們計劃買完書後,去醫院打針,但錢沒帶夠,而弟弟又吵著要買其它的書。這時,母親並沒有顯出為難之色,反倒覺得很舒暢。她邊微笑邊咳嗽:“咳咳……咳,你也要那套,沒關係,那就都拿下吧!”。“都拿下,哪有這麼多的錢?”我一邊心裡嘀咕著,又一邊用鋒利的眼神削削不懂事的弟弟,而弟弟正沉浸在滿足的愉悅裡,對我的敵視毫無知覺。付過帳後,母親的錢包成了破爛不堪的茅草房,裡面只一張毛嗲嗲頭像長江三峽藍黑色——面值10元。這時,弟弟的兩隻小眼睛像兩盞激光燈還在書堆裡拚命地搜尋。我拉拉弟弟:“走吧!貪婪鬼!”
弟弟賴在櫃檯旁不走:“媽媽,我還想買一本《俗世奇人》,看看內面的奇人到底有多奇。”弟弟故伎重演,他用哀求的口氣對母親說。“咳、咳、老闆,多少錢?”母親問。“12元,老顧客,收10元吧!”“拿了,謝謝!咳、咳……”母親爽快地回答。我來不及阻止母親,母親已經付過賬,把書放入袋子裡了。“媽媽還要去打針,回家的車費都沒了,怎麼辦?”我惡狠狠地責問弟弟。“傻孩子,車費沒了可以走路;至於打針,我認為不是很緊要的事,回家後再打。”媽媽只生怕影響弟弟愛書的雅興,忙搶著回答。
回家後,她的感冒明顯加重了,但她並沒有去打針。我和弟弟再三叮囑,她確說;“沒關係,多喝些開水就會好的。”母親的病拖延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好,她面容憔悴了許多,蒼老了許多……讓人痛惜不已。
以後的每年*月*日,又是我一歲生日時,我不再像從前那樣:愛慕虛榮,懂得適可而止,量力而行。因為我不願我的貪慾變成家裡的經濟枷鎖,來禁錮著母親的健康。
高三:薏米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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