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生物,他們生活在黑暗的角落裡,見不得陽光,人類稱其為“魔”。
惶惶,亦是有一隻魔,也就是我。
“惶惶”只是我對自己的呼喚,我的前身是可憐的查爾斯伯爵,生活在頹廢的孤堡裡。當伯爵鬱鬱而終時,我便誕生了,不知何時滅亡。
我的生活與人類截然不同,當嘗到第一滴血時便知道以後是嗜血了。
起處,可憐的小動物即能令我“淺嘗則止”,儘管我很愛它們,但更愛自己。糟糕的是很快我就厭煩了。於是我無瞳的目光瞄向了奔波的人類。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會在一個幽僻的小巷裡與一個人類談話,然後突然伸出銳利的獠牙,沒等他的昏厥,我便瘋狂的允吸著。
人類漸漸認識了我。惶惶地談著。不可否認他們有時是團結的,至少對於一個這樣的我。他們知道我怯光,就用火把當武器;知道我不是神,就用十字架做護身符。我會在搏鬥中張牙舞爪,然後猙獰的跑掉。惶惶的一個晚上。
惶惶與復仇,復仇與惶惶,不斷的交替,卻從未間斷過。因為我有著不知是福是禍的永生不死。
幾個世紀後,仍然如此……
我,疲憊了……
沒有溫度的我渴望陽光的溫暖,卻只能感受到灼眼的刺痛;孤單時只有蝙蝠作伴,獨寞時唯有貓頭鷹才是知音。
不要啦!銳牙的圖騰。
仁慈的上帝,為何要創造我這種似人非神的東西?有著人類嚮往的年輕與美麗,無盡的生命,貴族式的憂鬱和含蓄內斂的深情。卻少了一顆疼痛的心!主呀!難道您也有出錯的時後?
如果我有母親,請聽我說,我有一個最後的請求:
堆起木柴
挖開令我窒息的墳墓
把我丟入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