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總愛一個沉默地走在枯黃的落葉下,去感受那不屬於我的淒楚與美麗。不用去對她們說些什麼,她們需要的不是單薄而華麗的語言,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意會。
有時候,總想要是能像魯濱遜那樣的冒險出海那就好了,那是一筆無法用金錢衡量的財富。可,那只是我的空想罷了!
很多很多時候,我就像是朵沒有翅膀的蒲公英,飛到那裡都是迷惘,找不到出口,像個迷路的魚兒只能用泡跑來展示自己的存在,到最後,連自己是誰都忘個一乾二淨。
很多很多時候,我都愛對某一種事物充滿了興趣,總想把她做得最好,可在半路青春裡總是以薄翼被折斷了而告終。夢想總與現實脫軌,他們對我有太多的不允許,有太多的譏誚,有太多的鄙夷,有太多的‘太多’了。我們真是為你擔心,唱歌這一行,你能行麼?搞不好……別老是天馬行空,你知道當演員需要什麼嗎?就憑你這樣想混出個人樣嗎?……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別老是看那麼多的課外書,不然,我保證你考不上大學……
罷了,罷了。這就是生活,不管你願不願意去接受它。黑白的界線裡,什麼都有,唯沒有真實。我們都愛對別人說自己過得好,過得真好,過得非常好。可是啊,在那灰亮的眼眸下,閃爍的卻是悲涼的氣息。呵呵,到頭來,還是自己欺騙了自己。
罷了,罷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可我還是會留個空位給她,甚至把她擺在最耀眼的地方。青春什麼都好,美麗、透明,只是這個夏末太炎熱,容不下,清荷的盛開。
看過飛鳥橫掠溫柔的星際,我會留連地看個不停,多想,假如,我有一雙翅膀,我一定可以飛得更高,更美麗,更精彩。可惜,我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排練也沒有想好。
看過夜裡盛開寂寞的花朵,我會想自己是否是屬於寂寞一抹的風景。誰都說我是開朗的,誰都說我是快樂的,誰都說我的生活是愜意的,誰都說,總是有太多的‘誰都說’披上我那孤獨的肩頭。如果,記憶選擇遺忘,我一定會說自己過得真的真的很好。
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去遙想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時,青春的潔白處早已裂開了一條破碎的傷口,在扉頁上現出疼痛。
站在窗口看到春天是可悲的,可我就是這樣的度過了那寂然的六年,或許,會是漫長的八年,甚至是……在喧鬧的街燈,依然是獨自一個人的行走,在落日飛過的樹梢,依然是遊子的悵殤,在粲然的星際下,依然是一個單薄而孤落的身影。
站在世界的盡頭看到的冬末是蒼白的,可那是年少的我的疤痕,褪不去,散不開。
忘記了,自己是從何時沒有抗體的了;忘記了,自己的夢想飛上天空,有好多抓不住的七色彩虹。那年夏天,疼痛依舊,只是換了個季節。
說不出,對想念的再見;說不出,對悲傷的割捨;說不出,對遠行的暢想……那個季節失蹤在茫茫的西江月中。
說不出,年少有多少憂傷;說不出,年少有多少貪婪;說不出,年少有多少寂寥;說不出,年少有太多的‘說不出’等待我去疼痛。
還記得,茉莉花開出的墨吏,卻忘了迷戀那柔幼的味道;還記得,昨天的裙擺在月靈下打了個風乾的圈圈,卻忘了那明媚的光線;還記得,荒蕪中盛夏的花瓣,卻忘了那是怎樣的彼岸花。
十五歲的天空,固是乾淨,卻是迷惘,抓不住掠過清澈的眸的氤氳。
十六歲的純白,依舊清涼,卻是陰霾,握不住飛過心悸的紗的漣漪。
原來,我們的喜歡,只不過是年齡的記號,久了就會散去。
原來,我們的疼痛,亦緣於天真的創傷。
請永遠也別說再見的雨季為我停留下旅途。
請永遠也別說再見的星際為我綿纏下迂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