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看,天空晶瑩剔透,還是那麼明朗。窗台上的那些花正如火如荼開著,好像我們的青春那般絢爛。是六七歲真的讓人很陶醉。
漸行漸盡的高中融進了藹藹的暮色裡,輕輕轉過背,發現它很美。就像那些衣服------
高一,紅色的方格裙
我穿著那件方格裙跨進了高中的門檻,黑色的書包在肩膀,那時還有點慌,害怕被人群遺忘,所以選擇了張狂。
其實也活得很簡單,徜徉在人流搞點新花樣。胸前別著自創的藝術簽名校牌,高傲地從門衛面前閃過,然後回眸一笑說道:“大門沒留下我走過的痕跡,我卻很努力地躍過。”而可憐的最屬校服了,它成了我塗鴉的佳具,寫寫畫畫,白色的校服流光溢彩,我不亦樂乎,樂此不疲,以至於現在看見衣架上的校服都有點佩服當時的靈感。
教室裡永遠都有我侃侃的話題,大黨的兄弟姐妹總是有扯不完的新聞。其實我還算乖張了,也不怎麼抵抗,看了該看的書,不該看的小說也看了。很多老師都喜歡我,可我卻不怎麼喜歡他們,我還喜歡挖一些他們這輩子都理解不了的問題去問,讓自己有那麼一電點成就感。
那時的頭髮很愛飛揚,零零碎碎的在後背因風而起。我用那頭黑色長髮錯亂老師的眼睛,偷偷地塞上耳塞聽JAY的歌。在夏日的旁晚就拉著同做的她穿進校園的林陰小道,有男生故意跑來撞同桌罵了N句,我反而不知道該罵什麼,就
對他微微一笑,美其名曰:“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報以笑。”後來我和他居然成了很好的哥們,我的很多哥們就是我這樣得來的。有時候我會一個人躺在學校大花園的草地上看著天空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可以流浪。也有時候,爬上籃球場邊的雙槓架上傻傻得看者隔壁的班草投三分球是帥帥的模樣。那時的風很溫柔,她愛撫著我的頭髮和裙角,讓我知道這個世界很美好。
當紅色的方格變得很短後,我的高一沒了以後。慢慢脫下它,淚流了一地。原來我那麼容易受傷,卻喜歡用笑臉陪葬。神秘得像------
高二,黑色的運動服
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文科,藏進了一個文字的天堂裡,我迷戀上了文學,啃了一本又一本的名著。媽媽說:“孩子怎麼這麼瘦呢,是該鍛煉鍛煉了。”於是我穿上了那套黑色的運動跑進了微微的晨曦,一圈一圈繞著田徑場跑,看見了隔壁的班草,還是很害羞,覺得自己很丟臉,怎麼在他面前變得這麼渺小呢?
高二人變得很奇怪,滿腦子是些自己都不理解的想法。老師說:“高二了,火燒眉毛也知道要跳一下吧?”我很漠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但還是離不開JAY的聲音,耳朵裡塞的都是他的聲音。在秋天的旁晚依戀上了枯萎的田徑場。走在跑道上遇到了高一時發誓要一起走到時間盡頭的朋友,也只是恬淡一笑。原來沒有誰注定要一直陪著誰。我們要邂逅不同的人來拼湊我們不完整的青
春。看著春天是綠油油的草突然就老了,死了,我很害怕我就這樣死去。到了高三看到《讀者》裡利奧·巴斯卡利亞寫《一片葉子落下來》說到:“任何東西都會死。無論是大是小是強是弱。我們先做完該做的事。我們體驗太陽和月亮、經歷風和雨。我們學會跳舞、學會歡笑。然後我們就要死了。”我就釋然了,原來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睡得很沉而已。
高二就亂七八糟過完了。好像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走過了。沒來得幾卸下行裝就已是高三。高三了我要心如止水,就像-------
高三,藍色的T——恤
該來的始終到來,我不敢怠慢。穿上了藍色的T恤走一不笑一步。
老師說:”高三風雨兼程,人生披荊斬棘!好好磨練,這是上天送給你們沉痛的禮物,你們要學會笑著接納。”爸爸說;“不能分心啊,高考考不好進不了一流大學你這輩子就玩完了。少壯不努力,老大空吃力啊,你也大了自己想想吧!”媽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們也是這麼走來的,現在的苦就是將來的樂。忍吧!”好像我都沒怎麼喊累啊,他們就教我經驗了?現在我變得很安靜。朋友開玩笑說:“你現在好淑女啊,我都不敢相信了。”我笑了笑,這其實是我的偽裝,我只想向我的未來靠近些。
和我同坐了一年的KiKi轉去了別的學校,年少的信誓旦旦都經不起時間的變遷。她說過要和我一起奮鬥的,現在又要各安天涯。送他去車站時她說:“聚不是開始,散也不是結束,當我們相遇相識相知,就注定有分別的一天,而分別正意味著彼此走向新的開始,再長久的相聚也將在一聲再見後各奔東西,相聚的日子只能珍惜,不能用有。”我們放肆地笑了。相聚的日子再長也抵擋不住思緒的飄散,我依然徘徊在老地方,把我們的友誼小屋眺望。
KiKi的位子很快就有新的人填滿,他也和我一樣穿著深色的牛仔褲和藍色T恤,我們一拍即合,靜靜地走在高三,日子被拉得很長。他喜歡幫我理好卷子,我啊又不聽地弄亂。我喜歡凌亂,因為很溫暖。
十六七歲,成長在高中,或許有寫無奈但卻很光彩。
有一天那些飛揚跋扈的青春會被收藏,那些桀驁不馴的臉龐也會被遺忘。就像花季裡的衣裳,一件件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