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期便在書架上擺放的《朝花夕拾》,那是可是一頁也看不下去,不僅看不懂,更不明白作者在講什麼。但時隔幾年再來翻看,拭去灰塵的它,卻更加奪目。
不知魯迅先生寫下這一個個文字時的心情,會不會也伴隨著當時的情緒,憶起童年時的窘迫會不自覺笑出聲,想到離別時的情形,也會輕歎一聲。
這便是它被魯迅先生所賦予的魅力。
在燈會中扮演各路鬼神的人們,在迎神賽會前後心情的巨大反差,已顯蕭落的小院中欣喜的翻開四本書,以及櫻花樹下長長的辮子……即使是書上的文字,卻好似要破紙而出,隨便翻上的一頁,都在紙上呈現出一場精彩絕倫的電影。
在電影中,我們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百草園院中不斷行動的身影,和雪地裡驚歎的眼神重疊。三味書屋畫上的鹿下,總有一雙似懂非懂的眼睛,伴隨著“伏羲氏以立,人質自異常”的書聲逐漸暗淡下去。一直逃避追捕報復的貓,竄入了草叢中,驚起地裡的雲雀子,眼神卻尋覓著已經隱匿在洞裡的老鼠。
一雙經歲月渾濁的眼睛,在背後望著這一切。
良久,聽到筆落下的聲音,聽到燈燭熄滅的歎息。
歲月靜好。
初二:雷鏡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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