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便喜歡上了獨處,獨自站在陽光中,獨自走在馬路上亦或是獨自安靜地坐著.我不喜歡與人交談,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那麼微妙,但卻很喜歡笑,因為只有笑可以證明我是快樂的,至少可以證明我心是熱的。
書上說莊子是個眼極冷,心極熱的人,可以拒權威於門外,集逍遙於一身,便說他像一棵樹,一棵守望月亮的樹,這樣才以至於眾人昧昧欲睡時月亮沒有丟失.這樣看來,他才是智者,因為獨立的外表讓人那樣的難以接近,而熱忱的心讓自己得以超脫,他心中的門關住了寂寞也關住了逍遙!
我不理解自己對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有些忐忑,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給深愛你的人挖了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我且暫時把它理解成心與心的距離,無論是誰與誰之間,都永遠不能拿時間來衡量心與心的距離,所以我喜歡與物接觸,更喜歡看殘敗的美象,因為我不能理解她們曾經是怎樣的一份心情,更不敢想像她們曾經擁有過怎樣的一份美麗.有人說:人是地球上把尾巴隱藏最成功的一種動物.我喜歡這個比喻,這樣至少讓自己不再懷有高其他生物一等的錯覺.至於落葉,看到她們就像是看了一場悲劇電影,她們的心情,那種淺灰色的心情,總是感覺悲涼中透著說不出的灑脫.儘管有人笑我癡,我只知道這個年齡我的心門只為萬物打開。
友人勸我說,感情用事是理科生最忌諱的事.我笑了,這讓我想到了莊子講的蜩與學鳩笑鵬的一段文字,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只是想十七歲的時候,心門靜靜地打開,像葉落無聲一樣,只為萬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