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也許是世態炎涼,竟受到了冷眼相待,在無助的曠世孤獨裡,他毅然出走,行走天涯,四海尋覓,試圖再尋一立身投志之處。無盡的流浪與漂泊,無休止的折磨著一個將士,飢寒交迫的感覺,給了他無盡的辛酸。也許,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一位洗衣服的老婦人給了他衣食,更給了一絲靈魂的溫暖。僅僅是在危難中的一點照顧,一些慰藉靈魂的話語,卻在對方原本荒涼無助的靈魂裡發了芽。於是就有了「感子漂母意」的千古留存。
突然地,我想起了林清玄筆下的那片長春籐。颱風過後,看著乾淨的那片生長過長春籐的土地,「我」有些悵然,便將老伯送的長春籐還他,他只要了一株,栽在原先的那片土地上,很少澆水;而「我」將它栽在盆裡,及時的澆水,精心照顧,但「我」的長春籐始終沒有長過那株生長在土地裡的,「我」問老人原因,他說:「你的草沒有泥土,它的根沒有地方去,怪不得長不大。啊!還有,恐怕它對這塊爛泥地有了感情呢!」
人,是性情之物。知恩圖報,學會用感恩的心去面對迎面而來的災難,是我們一直追求的。
「食君之糧,擔君之憂」,這是出自古人的經典。聽到過這樣一則故事:
有一群潦倒的乞丐,經常出沒在某一街市的飯店裡,無休止的乞討,使幾乎所有的飯店老闆都感到厭惡。每次,總在喝斥聲中無望地退出。但有一家老闆例外,這家飯店老闆總是或多或少,或好或孬地給他們食物吃。誰知,有一天這條街失火了。在熊熊烈火過後,店老闆們尋找著先前的店,卻發現一切灰飛煙滅了。只有那家的器物完整地貯立在不遠處的角落,那幾位流浪者靜靜地守護著,彷彿守著自己的性命一般。
1969年,血氣方剛的他與金訓華一同跳入洪水中搶救國家財產。不幸,金訓華犧牲了。他放棄了難得的回城機會,一次生命的交換,留在陳健心裡的與其說是永遠的歉疚,還不如說是一顆善感的心在那本是傷心的土地上的跳動。37多少年來,人們在高山流水間,渴望著這份強烈的感情。但總感覺那般縹緲。
在靈魂底部,靜靜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