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回望歷史,無論它們多麼精彩,那些胭脂水粉總和獵獵於朔風中的王旗隨著一陣煙塵又一陣煙塵永遠內地塵封進歷史的汗青。無論那時怎樣的悲憤和欣喜,到如今大多已失去現代人的感情色彩。往往是在一些影視作品中,我們才得以重拾那些古老的感動。當那蒼白的歷史在後人不無善意的揣度中變的更美好時,關於昭君,我願意相信出塞的那一場浪漫。
二
我一直在想,王昭君和呼韓邪單于在長安相遇時,那種眼神是一種怎樣的凝視?彷彿是兩個生命在經過千萬個歷史的演變。千萬次風霜的洗禮。千萬個春秋的輪迴後懵懂卻注定的初識。
宿命有多麼神奇?
那麼當宮廷畫師在昭君的畫像中點下那個喪夫落淚痔時,他會在想什麼?是昭君的沉魚落雁嗎?或是這畫像裡的不堪?我們已無法猜測。只知這一刻,石破天驚。電閃雷鳴。歷史的車輪猛然震了一下,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只知這一刻,昭君和單于生命的食指不期然地指向同一個點,於是,未央宮的大殿上,兩人的對視,宣佈了這段千古姻緣無可懷疑的永生。
三
美人之所以為美人,一定有無需說透的緣由。
如今,所謂“美女”是很多的,可又有幾個可以被載入正史流芳百世呢?美,並不是漂亮。美。是身與心的,而歷史上的美女,簡而言之,就是有背景的。昭君的美,在民族大義的背景下,輕輕的莞爾便讓歷史悄然溢散出一種脫世的芳華。
對於劇中李彩樺飾演的昭君,人們用現代較低俗的審美觀念去衡量,用“落雁”的誇張去坐實,只怕再好的演員也擔不起這樣一種期許。
於我,李彩樺身上所具有的那種美正是昭君當年出塞的的那種卓越風姿。這種美是古曲了流動不盡的情思,是長安夜燈下溫文爾雅的靦腆,更是集美貌和神聖使命於一身的風華絕代。
那時的王昭君一定無法想像,今天,她的一切在李彩樺的身上獲得重生。當她在那個冬日,在朝陽的金色和白雪銀色的交相輝映下款款走向朔北時,這個傳奇便成為了一首永遠讀不完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