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行走是一件很美妙的的事,這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話。
然而我不曾說過。儘管夜是裸露情感的時刻。
我不知道當你目送我交織著寂寞獨自一人走向夜幕時,心裡是否會風起雲湧。
一個人,收集時光的碎片,拼出滿是裂痕的殘缺。在被黑暗氤氳的谷地和著沒有韻腳的曲子跳一段無人喝彩的舞蹈。
我想上天是無法隱忍我綻放的絕美舞姿中滲透的絕望毒汁。於是誘你被吸引著追隨而來。並行在夜色中的我們,沉沉默默偶有耳語,靜靜謐謐但並非沒有激情。
我們都想做在夜裡放肆的孩子。我們都是為夜而生的浪子。只有夜的深邃的臂膀才能包庇我們逃離的心。我能觸碰到夜黑色的體液那充滿枇杷味的瑟感。
只能在夜裡與你相遇,又不得不在夜裡分離。無聲的永恆。
夜的孩子是孤獨的,同時又是獨立的。我從不會邀請你,若你若無其事地瀟灑而至,我會在黑暗中翹起嘴角,詭異地像一朵曼陀羅。但沒有人會看的到。
夜行,野性。
靈魂在游離。在懸崖的邊緣,在理智的脊髓,在無聲的有聲,在怒黑的極限。
我在那個晚上夢見了一場盛大的死亡。黑色的幕布下盛開了一朵血蓮花,瀲灩而摧殘了我生命裡全部的昏暗,於是我的從前,我的後來一齊在鮮紅聚光燈下亮起,耀花了我的眼睛。我歡天喜地的從夢中醒來,可是天就暗了!
我想是被那夢裡獠人的火光熏瞎了眼睛,於是如今我只能與黑暗相依為命。無論有你還是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