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把這樣大把的時間用來行走,兩點一線的日子,似乎使生活充實起來,但似乎又無法挽回的空虛了。姑姑生了寶寶,我執意要去看她,又執意要走這條最遠的路。其實,連我也想不懂為什麼。
去時的路上會經過一棟小二樓,我看著其中的一扇窗子似乎頗有感觸,並且也確乎是這樣。我在這裡度過了那段真正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生命初始時的世界,彷彿雪花般純潔,而生命就彷彿是那皚皚白雪中的小花,純淨的讓人懷念。我想起畢淑敏在歐洲旅行時,一定要到雪山上去看那盛開的小花,因為那是真正純潔的天使。還記得小時候最開心的便是抱著自己的布娃娃跟在媽媽身後,彷彿是甩不掉的尾巴,還記得幫媽媽包餃子卻弄了滿身的麵粉,還記得和媽媽一起給櫃子上貼上貼紙。長大後,我很少再這樣做,因為總覺得這樣的事,只屬於那時的我。
正是週末,路上的人不多,卻也不乏有孩子在路旁玩耍。似乎我已經可以這樣隨意的稱呼他們為孩子,因為就某種角度說,我已經不屬於這個群體。然而當我想他們這樣玩耍時,我也是一個純粹的孩子。最讓我們這卻獨生子女們難忘的,似乎就是小學的那幫同學們。忘不了開運動會的場景,第一次那麼多人坐在一起只為個一個人加油;忘不了合唱節的場景,第一次發現原來每個人都這樣重要;當然也忘不了畢業那天,我們吃了每個人從家中帶來的餃子。那天沒有想像中的不捨與哭泣,卻輕易的讓以後的每次回憶都變的濕潤。
當然,前行的道路總會有人陪著你,比如媽媽。她似乎永遠都不放心我,彷彿我還是那個需要拉著手過馬路的小孩。想起上高中前的那個暑假。有一天她病了,躺在床上,我問她好點沒有,回答我的是她眼中的濕潤,她說:「你看你不好好學習,現在只有去住校,如果你晚上也像我這樣難受,誰去照顧你呢?」我以前從來沒想到母愛會是這樣,在她這樣難受的時候,想的不是她真切的現在,卻是我那充滿變數的萬一。
即使是不短的一段路程,終究也到了姑姑家。剛生下來的嬰兒真的很小。我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否也像他這樣,也不曉得,十八年後,他是否也會回首自己的往昔。
人生的路我們還會繼續走下去,我知道每前進一步,都會離開上一步時的風景,只希望回首時,路旁滿是幸福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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