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笨拙的魚，有時甚至會溺水。在長輩眼裡，我很笨，學不會許多東西，比如一條魚加一條魚等於幾條魚的問題，我始終不會。
我生活在很深很深的海裡，透過水的陽光很刺眼，使我看不見天空。只有一次，我冒著生命危險來到近岸水域，我遇見了一隻鳥，她在岸上眺望著大海，我便湊了過去。或許是我們心有靈犀，我倆開始對話。談話中，她把天空描繪的是那麼藍；森林，是那麼清新；飛翔，是那麼自在……她沒說完，一個人走過來，她便飛了，我也走了。從此，我便渴望飛翔。
回家後，我對飛翔朝思暮想，我的父母認為我是神經了，加上本來就不大喜歡我，便以“弱智魚苗”的名義將我趕了出來。
我更孤獨了。一陣水流將我擊倒，搏暈。然後，我彷彿看見了上帝，他很慈祥，一種讓魚看不懂的神情。
他說話了：“你有願望嗎？”
“你是上帝應該知道。”
“為什麼？”
“生活在別處。”（我為這句話而驕傲）
上帝笑了，我沒看見他做了什麼動作，我只知道，當我醒來時，我是一隻長著翅膀的鳥了！
感謝上帝！
我試著飛翔。啊，果然那麼自由自在；我仰視天空，果然那碧綠無窮；我飛進了森林，果然令人怡爽。我知道了，什麼是無拘束，什麼是－“爽”。
好景不長。遠處傳來了雷聲，我怕了。霎時，烏雲密佈。我再仰視天空，一片烏黑；我飛向森林，它如撒旦魔鬼般張牙舞爪；我盡力飛翔，自己不是自由，而是一場生命的賭注。
一道電光劃過，一陣狂風吹過，一聲雷鳴響過。我被這光、這風、這雷弄的不省鳥事，我被折磨的有氣無力，摔在地上。
我悔恨，我當初為什麼要變成鳥！
“滿足自己的生活吧，生活自己把握。一個人的宴席，可能是另一個人的毒藥。”
誰……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