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時間裡,往昔的記憶被拉長,落寞在黑夜裡一次又一次被放大,背倚在厚重的回憶的牆上,成長的代價如電影的片段在頭腦中反覆。
床頭的磁帶的背面是SHE的不想長大,甜美的旋律總是能夠把我帶回記憶裡的童年,無邪的水晶球,五彩的棒棒糖,幸福完美的童話。沒有“人心隔肚皮”的猜忌,沒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私慾與雜念,在而是的時光裡,有的僅僅是天真的兒語和銀鈴般笑聲,以及小孩子們特有的認真執著和那一首歌——“這是個美麗的小世界,這是個善良的小世界……”
時間踩著我的睫毛悄然走過,童年的痕日漸模糊,童年的心也日漸蒼老。
站在走廊的角落,我看見了高3學姐學長的滿臉漠然與麻木,這是在幾時童話裡聞所未聞的。我蒼白著臉大量著從身旁經過的他們,儼然是高考的壓力與社會的複雜之下流水線上的學習機器,沒有少年連上應有陽光燦爛,只有一副副僵硬和茫然。
望了望遠處街巷中隱約的圍牆,我下意識找了找朋友之間陰形的牆。厚重的面具,人與人之間不可預約的心牆,與年紀不相稱的城府在我的沖帳旅程中愈來愈清晰可見。曾經天真無邪的我們與時間的馬拉松比賽中,一步又一步的迷失了曾經引以為豪的童真之心。
猛然回首,最初的執著竟然也伴著我的成長而被流放在光年外。往昔一直信誓旦旦著“摘星攬月,捨我其誰”的自信滿滿的我,不知不覺間已經不在,只剩下夢想之外的行囊,和一顆逃避現實的心。
細細的把玩著回憶,有一種荒涼與不安從記憶的源頭流出。我聽見心谷的回聲,那聲音不是憤憤的吶喊,亦不是悲哀的吟歎,這是發自內心對成長的感悟,和對這代價的痛惜。
成長的代價,或許是一個在青蔥歲月中與青春背道而馳的抹不平的傷口,在成長的路上無法揮手道別。成長的代價,是青春路上無法拒絕的傷悲,讓傷痕與明媚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