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輓歌
這是黑夜最後的輓歌,最後的時刻。它將以藍蝴蝶憂鬱的翅膀默默含恨離去。
扭亮一盞燈,黑夜倏忽地逃走,難道它不知道人間有燈嗎。他在我身上窺視已久的是什麼?
這都無關緊要,現在只知道它秘密的道破與我的福祉息息相關。
杯子
杯子裡裝滿我的情愫,但它裡面的聲音足夠我傾聽一生的。裝進的是汗和淚,溢出的卻是一個個尚未兌現的宿志。
我要保留杯子所具有的純粹品質,我要保留別的杯子不具有的獨特品質,永保它的執拗和隨和,緊迫與從容、滿與空。
有多少夜晚值得我輾轉反側?
有多少淚水值得留戀嘴邊?
在這個杯子裡我看不清一個真正的人,也看不見一個人。
憂傷的小溪
要多少憂傷才能會聚如此一條悲涼的小溪,輕、淺且亮,在寸草不生的林間鬱鬱獨行。
在大火來臨之前,它得不停地向前流動,但它沒有預料到前方現實的沙磧會把它耗的一無所有。
空心人
把所有的思想全部灌注在你的靈魂裡,可陽光總也焐不到你冰冷的心。為了明天能夠復活,你背道而馳,去穿越那虛無的終點。但我怎麼也猜不出這力量源於何處?
多了一次相逢就多了一次錯過。
多了一次生命就多了一次死亡。
在我土地上,我只會耕種植物,比如玉米、高粱、水稻、也許還有更矮的,我幾乎整天的在高處看著他們。
我只能這樣,像一個稻草人,或許還不如稻草人。隱藏了悲與歡,甚至是自己。我的心是通暢透明的是沒有鑰匙的門扉,任由風自由的穿梭,或者像風一樣居無定所。
記憶
把記憶塗抹上生命的顏色,歲月是最強的漂白劑。將記憶漂白成一個古老而蒼白的故事,因為在歲月裡浸泡過的只有黑白兩種色彩,或許它們根本不算是色彩。
炭,是黑的,它使記憶變得猶如銅牆鐵壁,完全而脆弱,美麗而滄桑。
沉沒的告終。
我渾身渙散著,在沉沒的入口與喧囂的出口。我此刻被扼殺的心已叫給冰冷去保存,這樣可以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保持冷靜。
爾後,讓左右與你有關的詞彙或表達都湮沒在血泊裡,或許這血液雖涼尤熱也說不定。
沉默是最終綻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