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快樂美麗的童年,因為籠罩在那個封建社會,時不時透出些迂腐的氣息,所以魯迅要罵,罵那個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會。從文章表面看,魯迅似乎都是用了些溫情的文字,其實,他把憤怒藏得更深。有人說柔軟的舌頭是最傷人的武器,也許魯迅先生正是想達到這個目的吧在《朝花夕拾》中,魯迅大量使用了對比和諷刺的手法。
如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中,魯迅首先使用了許多鮮亮的文字記敘在百草園無憂無慮的生活,接著再寫道「我」不得不告別百草園去三味書屋上學。前邊寫的百草園很好地反襯了後來在三味書屋讀書的乏味生活,體現了魯迅對舊社會私塾的不滿。在《籐野先生》中,魯迅日本的醫學導師籐野先生是一位穿著不拘小節的人,「這籐野先生,據說是穿衣服太模糊了,有時竟會忘記帶領結;冬天是一件舊外套,寒顫顫的……」
但籐野先生對工作是極其認真的,他把「我」的講義都用紅筆添改過了;血管移了一點位置也要指出。這個對比手法,較好地寫出了籐野先生的高貴品質,寫出了魯迅對他的景仰。另外,籐野先生對中國留學生孜孜不倦的教誨及對學生的一視同仁,這與日本學生對中國學生的輕蔑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體現出籐野先生是個真正的君子。魯迅在《朝花夕拾》中對一個人用了相當多的筆墨,那便是魯迅的保姆「長媽媽」,她是個需要一分為二看待的人。
因為社會的影響,「阿長」保留了許多迂腐的習俗,像在新年的早晨要吃福橘,喜歡切切察察,喜歡告狀,還盲目地對「長毛」的故事妄加評論,甚至還踩死了 「我」喜愛的隱鼠。因此,「我」對她懷恨在心。看到這,讀者在腦子裡勾勒出的是一個活脫脫粗俗、守舊的婦女形象。然而,魯迅對她的印象遠不止這些。她有可愛的一面。「阿長」知道「我」喜歡《山海經》,跑了許多路,幫「我」買來了《山海經》。由此,「我」又認為她「有偉大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