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生物課本,離開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想起蕃薯,提起筆,寫下我的“蕃薯進化論”
一.原形篇
“媽媽,這東西好吃,我還要”,“那是蕃薯啊,孩子”。童年,無邪的時光裡,母親給了我蕃薯最初的定義。“那好吃的就是蕃薯”,那是蕃薯給我的最初印象。從此,我的童年與蕃薯相伴:春天,走在蕃薯地上,綠油油的一片。翻飛的蝴蝶總能使我不安分的跑起來,踩疼了地下的小蕃薯;夏天,晨起,跟在媽媽身後,磨磨蹭蹭地跑到田里,傻呼呼說要幫媽媽數蕃薯,越數就越亂,數著數著就在地理睡著了,腦瓜下枕著長大了一點的中蕃薯;秋天,涼涼的天氣,淡淡的雲,絲絲的風吹開了一地的蕃薯,我高興地在地裡數蕃薯,想著我的蕃薯城堡,樂呵呵地把蕃薯抱回家;冬天,是最快樂的日子,媽媽把我抱得嚴嚴的,吃蕃薯飯,喝蕃薯粥,甜甜的,暖暖的,肚子裡裝著碎成條的蕃薯。
二.比較級篇
“這道題怎麼這麼難啊?”,“真是蕃薯,連這也不會”。在粵語裡此“蕃薯”之義為愚蠢的程度不小,用來罵人形象生動啊。記得很小的時候,愚昧無知。有一年的四月一號,英語老師笑裡藏刀地走進教室後,說了聲“Aprilfool”後說“今天下午不用上課哦,你們知道嗎?”山區的孩子不知什麼是“aprilfool“,想偷懶的我們更不想知道放假的理由,聽到下課鈴響,就背起書包屁顛屁顛地往家裡沖,興奮的歡呼聲淹沒了老師的解釋聲。那個春天的下午,我在家裡睡得沒有一點顧忌,面對媽媽的責問,我回答得理直氣壯。媽媽聽得糊里糊塗的,也就放過了我。第二天,同桌問我:“你昨天上哪去啦?“不是說放假嗎?”“蕃薯昨天是愚人節”。我腦袋裡一竄文號。然後,被老班上了一個上午的政治課,直喊我蕃薯。這是對我智商的最低褻瀆,記憶猶深啊!我就這樣成了蕃薯的最佳代言人啦。
三.最高級篇
上初中時,蕃薯已經發展到了頂峰。那是,蕃薯是我初三時的數學老師MrQi的特別稱謂,把他稱為蕃薯並不是說他愚蠢,而是有特別的緣由的。《老夫子》這本漫畫看過了吧?知道裡面有一個“大蕃薯”吧?MrQi簡直是他的山寨版啊,太像太像啦,因此蕃薯這稱號一叫便以光速傳播開來了,聽說是由學長.學姐們取的,罪名與我們無關。MrQi另一個特別的稱號是“神探”,因為總是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雙不大卻銳利的眼睛悄無聲息掃過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那樣子比柯南要專業幾倍啊,沒有一處逃得過他的眼皮底。或許是大家的保密能力特好,MrQi至今都不知道他有一個特別稱謂叫蕃薯,只知道大家叫他神探,而且對神探這個稱號特滿意,每一次班會課上他都耀武揚威的說:“同志們啊,要認真聽課,小心神探的突擊檢查啊。”。最搞笑的還是他每一次說我們笨的時候總是“烤蕃薯不會翻”(粵語裡很常用的罵人笨的話)我們一聽總是笑破肚皮,因為他的那個有意思的特別稱號。他看我們笑得歡,也跟著大笑,我們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笑得想噴飯!
蕃薯依然是蕃薯,只是童年已藏在記憶的深處;蕃薯依然是蕃薯,只是我已經知道AprilFool的含義了,蕃薯依然是蕃薯,只是我的初三已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