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數年，七八縱橫，抗戰五旬，於此暮春之初，會與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於此暢談革命之豐功，抗戰之偉績。
座中一人站起，原是屈原大夫，曰：“愛國者，當盡其力，竭其勇，播其惠，效其忠，以求國之昌盛，江山之永固，社稷之安康。想當年，吾力排眾議，為國盡忠，反被誣陷，而為國者昏庸，止受讒邪。吾亦知忠言逆耳，久必為奸佞所害，然吾還知保江山之責重於山，正所謂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吾寧死而不忍見國家遭鐵騎蹂躪。”
只見一人羽扇綸巾，原是諸葛孔明，笑曰：“大夫此言差矣。社稷清明，政必穩，自當佐之；官場黑暗，政必覆，吾寧修身養性以求潔身自好，吾嘗聞：“良禽相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想當年，吾助先主敗強魏於赤壁，取荊襄，收二川，平南蠻，好不得意。不若如吾一般，待日後輔佐明主，豈不快哉！”
文天祥聞之而色變，慷慨激昂道：“非也，非也。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古曰：“忠臣不事二主！吾亦聞：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止不叛主降賊，即使一死，亦可青史留名，也不致如秦檜般留下千古罵名。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便長嗟而坐，遂不覆言。
秦檜聽了老臉一紅，亦感羞愧，便找了個理由先行退去了。
忽門外一人，面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飄三縷美髯，綠袍金鎧，按劍而入，曰：“吾素知文公忠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想當年，曹賊欲收吾於麾下，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吾自不受。終給吾過了五關斬了六將而去，若吾當時降魏，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但倘若如此，我亦必遭後人唾罵，死亦難為神也。
陶淵明長嗟而起身曰：“唉，吾亦悔當初棄官隱居，想東晉之末，官場黑暗，政治腐敗，吾憤然辭官而去，非但不為百姓造福，反將百姓推入貪官污吏之手，任其為人迫害。假使吾當年甘心就任區區七品，便可為鄉里做一番大事，造福鄉里。為國者，無能使政治清明，吾亦不佐之，如吾不棄官歸隱，便可為鄉親造出一方淨土。
……
王羲之起身曰：“吾自以為愛國者，政清則輔，政昏則隱。進而曰，於此政清之際，有能者輔佐君王，為民造福；無才者亦應退隱，勿壞朝廷清廉。是固憂後人舌戰以求何為愛國，故列敘時人，錄起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