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則名言警句:“求財恨不多,貪多害自己,但能依本份,終須無煩惱”。做人不能太貪心,人如果貪得無厭,到頭來就連本份都會失去。我的農村老家寺台很久以前就有一個典型例子。
在寺台鄉寺台村、甘霖村及鞏溝村交界的地方叫三岔溝,甘霖村在三岔溝北方的高山上,從甘霖村方向流下的水流到三岔溝,從懸崖上瀉下,形成了一個較大的瀑布,由於瀑布多年的衝擊,在下面的岩石上形成了一巨大的深潭,形狀象缸一樣,人們都叫它石缸,石缸裡的水旋轉翻滾著,到了邊上會讓人覺陰森恐怖,不時地會打個寒戰......這裡是通往甘霖和鞏溝兩個村的交界點,現在混凝土路面比較寬闊,不時地有行人、摩托車和農用車經過,除了老遠就會聽到轟轟隆隆的水聲,大家都會盡可能避免夜晚經過這里外,從表面看和其它地方也沒有多大區別。過去那裡林深樹密,草木繁茂,一些自尋短見的人一般都選擇這裡,過去有關死亡的傳聞很多。
很久以前,一個漢子窮困潦倒一心想解脫,走到石缸邊上,正準備跳下去的時侯,突然發現瀑布邊沿的石崖上閃閃發光,他走近一看,在石崖上的小坑窪裡盛滿著金子,這漢子欣喜若狂,他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從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孤苦零丁,現在走投無路,不知那輩子修的福,老天爺給我金子,雖然就這麼一點點,也鴝我享受一陣子了......
俗話說:“坐吃山空”,那些金子很快就消費地差不多了,他在吃香喝辣的同時也常常偷偷地到老地方去查看,幾次空手而歸後,終於在一天發過洪水後查看時以在原地方發現了同樣多的金子。
他想:老天爺既然要關照我,咋就不多給我一些金子來,我倒不如把這個小石坑窪鑿大一些也好一次多取回一些金子。他把那個石坑窪鑿大後一直等啊等,終於有一天半夜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他心想這回我就會有更多的金子了。有了這麼多金子,我一下就會和那些大戶人家一樣,吃香喝辣,穿綾羅綢緞是起碼的;像我這樣的大戶人家,置幾百畝地是肯定的,不過光有地還不行,還得有牛馬去耕種,暫時先買上二十頭吧;像我這樣的大戶人家,總不能自己下地耕種,得雇三四十個長工,暫雇三十個吧;像我這樣的大戶人家,總要有前庭後院,起碼得修個二三十間房,不過光有房子還不行,得娶幾個老婆,暫時娶上三個吧......
他幾乎一夜沒睡,第二雨過天晴,好不容易熬到山洪退去,他迫不急待地往三岔溝石缸邊上趕,一路上仍然陶醉在富貴的美夢中。他顧不得河水,顧不得泥濘,到了山岔已經汗流浹背,他一個餓虎撲食撲到他鑿大了的石窪上,中時不停地喊著:“金子,金子......我的金子......”。過了半天,當他回過神來,發現被自己鑿大的石窪中除了一個大大的石頭外連沙子都沒有幾粒時,他拚命地哭喊:“金子,金子......我的金子......老天爺啊,你咋這麼戲弄我哩......”。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山谷中迴盪......
他失望了,他絕望了,抱著那個本應該是金子的石頭轉身往石缸中跳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從後面撲過來一個人攔腰抱住了他。他得救了,但他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漢子,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常常不時的自言自語:“金子,金子......我的金子......”。有時人們見他可憐,給他一些吃的時他會說:“像我這樣的大戶人家咋能吃這呢?”人們見他可憐給他一件舊衣服時,他會說:“像我這樣的大戶人家咋能穿這呢?”他發瘋了,他的瘋病時好時壞人們既同情他又討厭他,有一年的大年初一人們到廟裡祭祀聖靈,發現他已經死在了廟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扔然緊抱著他那個原本應該是金子的石頭。
這就是貪心的結果。
初一:姜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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