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題記
猶記得當時,春風十里,薺麥青青。總會吟起杜牧的「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當年的一切如斯,今又流連。
三月的春風不似冬日的北風那般寒冷、凜冽,它吹拂而來,讓人感到的是一片粉紅的溫暖。如桃花紛紛飄零,天地皆是。有情春風無情蒼天,四季總是這般,更迭不休。
猶聽得見婉轉清脆的鳥鳴之聲,悠揚綿長,在這曾居住過的村居之中,長久不絕。才記起,今年村居的樹林又新添了一片,放眼望去,滿目青蔥。
雲樹繞堤沙,柳湖一色。湖面波光粼粼,倒映其中的不只有柳姑娘裊娜的身姿,還有長空之中破雲飛翔、扶搖直上的鷹。咦,那面鏡子之中,有樹與鳥,有花與月,有醜陋的罪惡,也有……純真的真情。只不過都入了湖水,再也撈不著,撈不著……
歡快卻又急促的腳步聲,是打破這村莊寧靜的罪魁。天色靜然,只不過陽光淡了一些而已。已接近夕陽之時。我本以為自己會再見「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的景象,可不料,卻見著了,如同飛鳥,如同仙鶴,勝似幸福的,孩童放飛的紙鳶。似鳶飛戾天,望峰息心。
雲朵似是長了雙腳,已在我不在意它們之時,悄悄跑去,跑去遠處的那座峰巒。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我非雲非鳥,卻也知道回家呀。
我的村居,春去秋來,花自飄零水自流,曾經一別傷懷,如今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