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夜晚的湘江猶如身著深紫波西米亞長裙的少女。微風吹起她的髮梢才得以一睹她高冷的姣好面容。月光映襯下閃射著銀光,夜風愛撫下泛起層層漣漪的江水便是那孤傲懾人的美眸中蘊藏的唯一一抹神秘的柔和。
我的身旁有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她便是拉著我到這兒吹冷風的我最好的朋友——逸。人如其名,她渾身上下最值得得瑟的便是她一頭烏黑飄逸的秀髮。此刻她一頭如招魂幡的黑髮正迎著夜風跳著歡快的舞步。她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面對著我,興高采烈地說:“今天我們走到哪兒呢?”“就走到那個橋洞底下吧!”那是我所能看到的最遠的地方。也是與整個湘江最具違和感的地方。“好!”我們兩人邁著相同的步伐走向目的地。
一路上有說有笑,甚至放聲歌唱,忘了所謂的目標,有的只是拂頰清風裡的些許甜意。波光粼粼的江面開始褪去白日如珍藏多年的拉菲般低調而高雅的外殼,換上了一身浮華艷麗的行頭。不知走了多久,被逸遺忘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一陣刺耳的鈴聲,來電顯示是逸的爸爸。逸當著我的面接起,望著在電話外逸顰蹙的眉我就知道她那個無藥可救的父親又接著什麼由頭催促她回去了。果不其然,她掛斷電話,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對不起,我爸爸他又催我回家了……”“沒事,去吧!”那你一定要走到橋洞哦!你答應過我的。”我頷首,其實心裡還在納悶兒,為何要糾結於此,不想走就不走了唄!後來,逸悄悄告訴我,她是怕她回家後我會孤單,又抱著手機不放。我頷首。得到我的承諾後,她便撒開腿往家跑。等到她消失在地平線時我才大步往前走,眼底的那抹失落與同情也如傾瀉的洪水,無法掩飾。每往前走一步,這情愫就加重一份,月光的映襯下,影子與感情的吞噬之戰孰勝孰負,不得而知。
時間的塔羅牌仍在操著神秘獨特的方式變幻著。誰都無從知曉,當上帝為你選取一張代表命運的塔羅牌時,將會接受幸運的洗禮還是面對厄運的降臨。我疾步走到隔橋洞幾百米處,滿心以為過了這幾百米就可迎向勝利。可又面臨當頭一棒。眼前這條近道早已被磚塊碎石包圍,見縫都難插針,更何況一個80斤的女孩兒呢?我左顧右盼,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出路。尋覓了一分鐘,終於在一處荒草萋萋,佈滿泥濘的不起眼的陡坡上找到了一條羊腸小道。內心升騰著一股火焰,彷彿我找到的不是陡峭窄小的泥濘路而是寬余百里的康莊大道。三步並作兩步如離弦之箭般奔跑著。心中的煩躁與寞落耳邊呼嘯的大風吹進綿長的湘江。突然,腳上傳來一陣刺痛。好像扭到腳了。雖說沒有電視裡演的那般疼得要死要活,但心裡還是泛起一絲苦澀與無助。要不這時回家算了。我躊躇著……心之火焰也無法肆虐,單單禁錮在一處,點點火星化作炙熱的精靈飛進屬於她們的天堂。臨了,想起逸清秀的面容與溫柔的眼神我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走下去,我不忍心看到逸惋惜的目光。
也許是老天看到了我的良苦用心吧,拖著受傷的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橋洞底下,前後加起來不到3分鐘!
果然,我的猜測沒錯,與江邊的絢爛相比,這兒毫無美感,只有生硬的鋼筋水泥,刺鼻的石灰味兒縈繞鼻尖卻沒讓有小潔癖的我心生厭惡.相反,一股欣喜自豪油然而生,眼中的一切都被我放大,放大……
我所能看見的最遠的地方就像是一種追求,可以是精神,也可以是物質。萬變不離其宗的是,它能夠給你帶來享之不盡的益處。在追求這一目標的途中,時而會沉浸在幸福中迷失目標,時而會妄自菲薄徘徊不前。時而會孤獨無助倍感心酸。但當人生價值可以肯定時才會發覺那些多姿多彩的經歷就是人成長最關鍵的良師益友
初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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