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莊子曰:「牛,馬四足,是為天性;洛馬首,穿牛鼻,是為人為。」在這個萬般千態的浮世繪中,在這紛雜喧擾的名利場裡,人們很容易無謂狂熱而失去了清明。無謂追逐而失遺方向,無謂競爭而失去了平和。過度關注「人為」而忘記了「天性」的他們,殊不知浮生似夢,年華如雪,夢醒了雪化了一切將一無所有。只有順承天性,明心淨志的人,才能找到准人生的方向,堪破這釋厄夢境,走出這無涯雪場,到達期望的地方。
正如清朝末年一批批湧現的「假紳士」,「假洋鬼子」,又像二十世紀末的「哈韓」。
「哈日」之風,每當時代的齒輪向前波動,總有一群人被光怪陸離的新事物吸引,投身於扭曲的慾望而走偏了人生的境際。時代始終前進,繼往開來的人卻不能失去冷靜。順承天性,明心淨志,知道什麼為是,什麼為非,才能不為時代所迷暈,不為晃眼的霧霾般的燈火酒綠,紙醉金迷所懸誘,找到人生真正的價值從而大踏步地向光輝的新時代。
對個人順承天性,明心淨志顯得尤為重要。
衛國的國君想請莊子當衛國的宰相,於是派了兩名大臣去尋找他。大臣到了莊子的家,發現發現他正在屋後的小池塘中如孩童一樣嬉戲。他們連忙向莊子說明了來意。莊子沒有正而回答,而是笑著反問;「如果你們是一隻烏龜,那麼你是拖著尾巴在泥濘中快樂呢,還是被殺掉後作為祠禮,貢奉在祠堂上快樂呢?」大臣們想了想,明白了莊子的意思回答道:「還是拖著尾巴在泥中快樂。」莊子說:「那你們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在池塘中生活吧!」
莊子順承天性,明心淨志,知道自己人生的價值不在官場,而在大自然的道的體悟中,由此,他成為了流傳千古的大哲學家,與他相比,他的那位「得腐鼠為哧」的明有惠施,甚至周遊列國四處碰壁的孔子,境界都遠遠的不如及了。
社會的熔爐永是不停地旋轉,均熱著每個人的心,使之變得焦躁,不安,茫然。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卻不能縱情呼喊,歇斯底里。相反,順承天性,如清泉瀉經熱谷;明心淨志,似冷雨淋溢融巖。冷靜下來之後,一切紛擾不再是紛擾,一切困惑不再是困惑,人所以看到目標,看到方向,走向成功。
順承天性,捨棄畸欲;明心淨志,所以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