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中總是有些熱鬧的人,熱鬧的事。一直喧擾著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寧靜的小鎮。
讓小鎮喧鬧的總是那些小人小事,這裡的小人不指行跡惡劣之人,而是頻繁的小人物。
在微光的清晨,當人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買菜的就已經推著三輪,趕往集市。
在深深的夜晚也有在遠處做事的人踏月而歸,更不必說飯後大門口的聊家常,而內容也不會比說誰家的誰怎麼樣離題有多遠,總之對於你我是小人小事。
他們都是偌大的群種中簡簡單單的一群,一群。在行走的道路上總是可以碰到熟悉的人,於是為了打破點滴的寂寞,也有可能是想讓喧鬧的氣氛給自己生活積極的動力。以至於他們總是聊著前進,談的內容也就無關重要了。
日子在小鎮居民來說就像頑童看書一樣,先是新鮮感,後來就是索然無味,但還是必須看的,所以就這樣無聊和無奈的翻著。
小鎮的事按說是不值得去記載的,但好事的作者喜歡這樣的寧靜,以致無聊的記下了這些,驚訝的是竟然堅持了。
日子在無邊的遊走,小鎮還是那個小鎮,好像是獨立於世外的一個野孩子,就野野的干自己的。當然,對於野孩子來說,做事是沒有明確的周全性的,所以一切就是未知的,我們知道的只是一個大致方向——往如昨夕。
秋日的午後,街上沒有很多人,那當然沒有過多的事讓他們簡單的幾個人去聊,一切只是翻舊賬,一次又一次,因為永遠欠著。感到無奈的是秋風是那樣的伊人,很多人都回家睡著了,他們堅持著,因為不由得他們不去堅持,雖然很想睡,但是他們有雜貨攤。
好想睡,好想……直到……
五輛汽車從街上緩過,對於緩過作者是比較無奈的,因為路不太好,所以當然不能說飛馳而過。
汽車對於他們而言是很陌生的,最好的交通工具在他們也就是鐵騎,而最好的鐵騎也只是鎮長那輛辦公車。那是半年前縣裡發送下來的。據說是體貼下層幹部,全鎮也只是發送了5輛,於是階級感便產生了,由此好多人路過鎮政府時都帶著鄙視的目光,直到視線因為前進不得不轉移。
汽車緩過而產生的美妙噪音,瞬間便讓昏昏入睡的人們清醒,沒有一個人動,人們都行以注目禮,呆呆的看著車輛,直到視線裡只剩下模糊的車尾。才緩過神來。
當終於,汽車因為開遠而看不到後,他們突然沉寂,然後突然躁動起來,躁動是互相說話間的聲音太大,太多,然後讓一旁的作者聽不清,只好形容以躁動。
汽車的緩過讓安穩喧鬧的小鎮沒有了安穩。只剩下喧鬧,沒有目的而有原因性的喧鬧。
小鎮居民都莫名的興奮,好像那車是自己的一樣,還有剩下的是他們會想知道車由此而過的目的,車裡的人,車到哪裡去,總之關於車的一切。值得說的是小鎮空前的團結於一件莫名的事。
新的東西總能挑起陳舊的心,小鎮長久的穩定總讓有些人不安,是按捺不住吧。
這一刻,小鎮居民發現他們的求知慾是那樣的強,興奮執著的關注著車輛事件。
第二天便有鄉下買菜的告訴鎮上的人,那是一群考古學者,由此可見買菜的也是個好事者。
鎮子邊緣有古代名將之墓以聲速在鎮上傳開,馬上取代了車子的話題,現在車子事件在他們眼裡不值一提,你若是再問車子他們就給你以不屑的眼神。
鎮上的每個人都自豪起來了,現在,在他們眼中,那墓就是他家的,但是他們沒有炫耀的平台,所以就想著,以後出鎮子了就好好的對鎮外人說說,想想便笑了起來。那是多值得炫耀的呀。
於是鎮上的人都積極的盼著那個方向的來人,好像是在等待信使的到來,知道的,加不知道的在人們中談論著,賣水果的在和賣盆的談,裁縫在和賣包子的談論。每個人都洋溢著笑臉,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