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驚醒,月光瀉在了鋪席上。歷晚睡於樓層之頂,天際之下,感覺非亦。
因為夢見了你回頭,不知多少個日夜在這樣思盼著,為什麼會這樣。表面裝勇氣,裝堅強,“一笑而過”實質上心中還是放不下你。
看了一下表,快三點了,天空灰沉沉的。散鋪一地的是幾個酒瓶,在月光的晦映下,成了爍影的蔭隗,閃閃欲動。是風在輕搖著它,搖著它入睡,還是搖著它清醒呢?全不知。錫山的燈塔還未熄去,在黑森的山林之間發出其他星星都無法抵擋的光芒。是遠近的關係嗎?
離開,一切並未變的簡單,反而在心中越演越複雜。像一幕綜橫交錯的折子戲,把每個肉的心全部都映在了天際的扇上。一刻,我竟看到了那株養盆裡的蘆會,在月光之下它是多麼的美麗。有些東西,看不到了,是不是不等於消失,只是藏起來了你並未看見。朋友已經熟睡了,是昨天晚上酒的效果,而自己卻被一個夢驚醒了。驚醒在這午夜時分,驚醒在你離開的幾天夜裡。一切似乎是多麼的戲劇化,在我的心裡責備自己時。我看見了那株蘆會流下了“淚水”,是淚水嗎?不是的,原來我日夜照顧的蘆會竟是天在幫我照顧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