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落滿地的淡綠花瓣隱隱的散發著某種透明的味道,似乎太淡只能縈繞,渡部不清深處的顏色--那種灰白的痛。
我喜歡站在樹下,讓花瓣落滿髮際。諾說明年樹上的花再開時,會在樹下接著,然後裝在瓶子裡送給我。可是最終,我們都離開了。她去了另一個城市,我在路的那一邊。而這條我走了三年的小路隔開了許多,像深不可測的河,我坐在竹伐上,沒有船槳。只在水中央,默默的流淚。
曾回去過一次,大門上還貼著我們的中考成績。我踏上曾經忙碌,快樂,肆無忌憚的大片空間。蔓延著車輪碾過的痕跡。我在支離破碎的瓦片中搜尋曾經班駁的記憶。也許他們就這樣匆匆散場,吝嗇到不與任何人告別。
那棵開花的樹依舊駐立,只是樹上早以沒有花了。我想;那個擁抱落花的季節再也不會來,再也不會有那重凜冽的醇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