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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不見了。
又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午後,淡漠地看著北歸的大雁,怒火不由心生,猛地抓起泥土,拚命朝前扔去。在林子中驚起幾隻不知名的鳥兒。這在以前是從沒有的事,但不知從何時起,我開始變得暴怒無常。常常一個人沉默著,然後忽然將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物體猛然甩出,所以,房間常常想起物體破碎的聲音。
因此,我出發了,去尋找丟失的心。
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酒吧裡的一個酒保會占卜。原本我是不屑於理會這等荒謬可笑的東西,但也確實是無法可想,便抱著僥倖的心理去試試。於是我不得不扮成一個不良少年,鑽進了那間酒吧。
燈光依然是讓人暈眩的昏暗,狂野的音樂更是備受我的唾棄,那些嘈雜熱鬧而又比誰都空虛寂寞的男女,我實在不願多看他們一眼。
然而櫃檯卻是很明亮的,就像在黑暗中閃爍的銀灰炫光。這股炫光似乎有意識的吸引我向前,走向櫃檯上的人影。待我看清楚時,我發現他似乎長得十分不錯,很年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勸他離開這該死的職業。
他並沒有看我,反而低著頭,彷彿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他問我點什麼,我說雞尾酒吧。
他沾酒的技術好像不錯,看著他調酒就像在看一場舞蹈表演,最後她在上酒瓶上加了一顆櫻桃。我喜歡櫻桃,因為櫻桃高雅美麗青澀而驕傲,紅得晶瑩的外表上看起來不想水果反而像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但我認為櫻桃不喜歡酒,因為酒裡面含雜了太多東西,太多我不滿意的東西。但當我喝下去的時候,櫻桃還是櫻桃,但紅的鮮艷,青澀融進酒裡變成了醇,我試圖尋找著櫻桃的驕傲,但發現酒已經干了。我在想我是否太薄淺了。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股深不可測的笑容,他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挺會跑的男孩子,他的父親要把他訓練為短跑健將,後來他在比賽中得了第一名,但在到終點時他卻倒下死了,死在在終點迎接他的父親的腳下。我默然了,悲劇,我氣餒了。看著他的眼中有某股東西熄滅了,他看著我,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逕自走向了黑暗的角落。
我離開了酒吧,腦子一片空白。
我突然釋懷的笑。
我真的太薄淺了。
初一:尤克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