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們,我們服從時間,然後一再改變。難得尋覓唐詩的底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還對唐詩的一字一句理解得半白半熟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它,很喜歡它。
年少時,當我只是個未滿十歲的小孩,我知道《靜夜思》在訴說對親人的思念與歎不盡的憂愁。它宛如一首淒美的思念詩。
現在,我知道的《靜夜思》除了那種淒美的涼,還有劍指江湖的敞亮。李白身著白衣遙望明月,明月入了他的懷卻納涼了他的心。他撫筆,在月光的照射下,撫著他輕長的髮絲,那時的他看著他那青中透白的秀髮,有些輕浮,有些放蕩,他好像行走在江湖上,一邊懷念,一邊獨野的少年。
《唐詩三百首》不看註解,在幻想的構造裡解也有一番風韻。
待我言予你「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我會想像,那是一位身著素衣的女俠客,走過了山澗,朝雲川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的壯舉。那山水無盡的讚歎。
在唐詩裡面,可以發現更多。
許多人,一直在尋找與自己世界相處的方式,後來我們懂得了,卻輸給了青春和時間。比起這種輸,我更加寵幸與唐詩中的憂愁。如今的憂愁太過殘忍,唐詩裡的憂愁卻有一種獨有的「愛」對友人的關心,對親人的懷念,他們的詩中,即使怎麼淒涼都暗藏暖意。
我發現詩人對友人的思念喜歡掩藏杜鵑的風姿,對於親人的思念卻把明月入懷。即便他的思物再怎樣的相似,但卻,有著不同的情意。李白與汪倫是情誼的深刻。高適與董丈對有著他的懷念與另一種祝福。他們的經歷不同,情誼不同,用的詩句也有所不同,一樣的卻是那種懷念的孤獨裡的暖意。
世有情,待你未曾孤獨;世有愛,待你認真解讀。這種情愛,一直尋覓;它一直藏在每一首唐詩的身骨上,你可以用心去喜愛它。
我熱愛的生命,有著唐詩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