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青春祭》,我不禁提起筆,想為青春找一個修飾詞,可以用漂亮的壓韻形容這一場浩大繁華。
腳踩著青春的我們,對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不信任,這個世界對我們也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我們都是一群對虛無執著,對現實無謂的孩子。
那些年,我也是一個尖銳張揚,按自己的方式成長的孩子。排斥任何平衡木,孤絕地走在鋼索上。我總把自己比喻為一個流浪兒,總幻想一個人光著腳在午夜裡行走。曾經近乎信誓旦旦地憧憬著身處一個個陌生城市的身影。自己的步子在一座座城市流竄,默默地,不要聲響。
我們只是一群孤獨的孩子,世界不會因為我們的走失而改變,我們卻因為自己的走失而把世界讀懂。
我總是稱呼我們為孩子。因為,我們的眼睛裡有著鷹的影子,那麼大,那麼遠……
我在等待我們有一天也可以飛翔。其實這個天空很高很高。如果我們想飛,請求你們不要把我們多綁住一秒。我們會微笑眼淚不許掉。
遊走在17歲的邊緣,我遇見了一群孩子。我們提著書寫的筆,撞到了一起。
九州哥哥說我們有一個家。家裡有他,有我,有寒,有紫月。他們都叫我三月,很親切很親切。每次我都瞇著眼睛邊點頭邊回答:嗯,嗯。哥哥都不在身邊,於是我總在細碎的日子裡想他們,想他們給我寄的棒棒糖的顏色,我怕我會忘掉。哥哥說,以後我們會住在一起,他們都會照顧我。哥哥給我寫信,字裡行間都是我們的笑,我們的哭。也許這個青春,值得我們去祭奠。
今天,我提起筆。一直我都知道我們喜歡文字沒有太多的理由。對它就像深埋淺藏的愛,就像那些生長在牆壁角落裡的苔鮮一樣,不屈不撓,頑強生長。從未想過有一天文字從生命中抽離是怎樣一情景,也許是我拒絕這種假定拒絕這種結果,也許是潛意識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的存在。
我們都在書寫。有時候我找不到提筆的理由。紫月說,我們會越寫越蒼白。也許,他是對的。寒一直都說他啥都不會,可我卻總是看到他站在高處,他看我文字時的角度,是俯視。九州運用他手中的筆,繪畫出了大大小小的夢。他讓他的第六感做主,慢慢相信,夢在膨脹夢在變圓.在青春的最中間.他站出了一排排的希望。
哥哥問過我的夢想,我笑,我一定不會去當作家。我喜歡流浪。三毛說:只有沒有流過浪的人,才會認為流浪是一種浪漫。也許是太年輕,也許是眼裡有著太多的嚮往,也許是因為踏著青春的希望。所以,我要流浪。坐在窗前仰望浮雲成了流浪的另一種姿態。此時,我還可以幻想。無邊的狂想是碩大的翅膀,載著我飛向遠方。我不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一直都不是。
17歲的我們,敏感是專利。我們總會認為全世界都不要我們了,自己已被所有的人遺棄,於是拒絕所有的東西。到再長大了時,才發現其實我們是不知道這真的想要什麼,所以就莫名其妙地放開了明明需要的東西,所以就莫名地感傷起來。其實有誰知道,我們只是想要多一點溫暖,多一點笑聲呢?
沿著以青春為圓心的海岸線,我在南下的風裡寫下:青春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