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嘩嘩的雨聲淹沒了一切。你站出來,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後來,我看見這句話,這句穿越好多的年代,躍到我面前的一白張紙之上。
我彷彿聽到了那年的雨聲,雖已是時隔千年。
雨中的人,是那麼的容易迷茫。
你卻可以把自己的迷茫掩飾開來,振臂高呼。
大雨中的呼喊,有種絕唱的感覺。
我再一次讀起這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爺爺只是笑笑,然後拍拍我的肩膀,繼而搖搖頭。
我問爺爺:“為什麼?”
“當年文革,我那天津的一條街的店舖,山東的布店。付之予草莽而已。”爺爺有些生氣的說道。
“結果呢,不還是敗在了他們的手裡。反觀我,東山再起,勝過當年數倍。”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倒一杯白蘭地。透過15層的落地窗,完全可以俯視這座城市中所有的接到。
“所以呢,這句話陳涉說的時候是反問句。我認為不妥的,應該是疑問句。陳涉最終也沒有成了王侯,只不過世界上草莽多了些,所以擁護這句話的人就多了些。”爺爺,繼續說道。順手把手裡的白蘭地,倒在了那盆百合中。
說完的時候,爺爺臉上有些無奈。那凝了一臉的笑,那麼那麼的可怕。
我本想去辨別,卻又無從去辨別。
爺爺用手揉了揉那蒼老的臉,哭了。
我想起經濟學家說過的這麼一句話:如果把世界的財富平均分給窮人與富人。不出一個月,富人還是富人,窮人還是窮人。
我把這句話小聲的告訴了,爺爺。
爺爺笑了笑,說:“不對,也不全對。”
“你是不是王侯,關鍵在於無論在何時都要把自己當作王侯看待。就像我在牛棚中,依舊把自己當作想當年的商界奇才。其實,這才是我東山再起的原因。”
原來世界上並不是草莽多,而是有草莽之心的人太多。
王侯,有的時候貴就貴在那顆心之中。
我依舊聽得見兩千年前的那場大雨,還有那聲振臂一呼。
看來,陳涉,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動搖過。
只是不易察覺,一劃而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