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時候,體弱多病。時常感冒發燒,母親為此沒少為我操勞。記得有一次,我忽然在夜間發起高燒,開始時母親用熱毛巾為我去熱,但是,高燒越發越厲害。母親讓村裡的醫生為我掛起了掉瓶,兩瓶針下來天已經大亮了。母親整夜沒合眼的守侯在我身邊。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我高燒再起。母親望著病痛中呻吟的我,和父親商議,決定去鄰村的衛生所為我看病。開始,父親有些猶豫,說跑幾里路的不放心。在母親一再的堅持下便同意了。母親用厚重的棉制大衣把我緊緊的包裹在裡面只露出兩個鼻孔。夜色漆黑,就這樣母親一步一掂的抱著我摸索前行。
在衛生所的病房裡,母親的頭髮上因雪片融化滴著水珠,嘴唇凍的發紫,而抱著我的那雙手也因好久沒有活動麻木著。看到母親的模樣,我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母親以為我是害怕安慰的說:孩子別怕,打一針就好了。我機械似的點點頭。
又是一個通宵的時間,我的病痊癒了。可是那段記憶,像似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擦之不去,抹之不掉。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好幾年,有一天我再向問起母親這事的時候,她卻反問我有這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滿頭風霜的母親為了我忍受暈車的痛苦外出打工。為了我母親從來不曾埋怨過什麼,處處節儉。家緊的時候就連稱斤蔬菜的錢都不捨得話,母親的一句話:省一點是一點免得你們來家那錢作難。因此,母親十幾年都沒捨得給自己添件新衣服,穿的儘是我小姨穿過給她的。
星期天回家,面對空蕩蕩的大院,空前的孤獨感壓制我身,生平第一次想念一個人——我的母親。望著凡星點點的浩浩長空,淚水模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