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時,眺望遠方的那一抹紅,明白,又是回憶的斜陽,瞬間,沉默了。——題記
我的童年就是跟奶奶度過的。住在一個他們那種年代被分到的一間小房子裡;猶記得那斑斑駁駁的舊時光旋律爬滿了雪白的牆。過了整整五年,便跟著父母來到深圳上學。
幼兒園上的早,奶奶也不顧辛苦的接送,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想想她那雙個佈滿皺紋甚至粗糙的手,竟會倍感溫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花白的短髮,不變的紅衫,那張背影如弓的畫面定格在我腦海裡。每到一天將末時,她便“健步如飛”地走到幼兒園,用她弓一樣的身體背起我的書包,緩緩的移動著步子。這時,天邊就是一片紅了。我或許呆了吧,喃喃道,好美啊!她露出爽朗的笑容,我看到一個老人童真的樣子。只見她動動薄而滄桑的嘴唇,想說點什麼,但馬上又合上了……
到家了,奶奶的學生在門口等著,我看她們也並不陌生,都是高個子,長馬尾,大概都是高中生吧?奶奶讓我在木桌上寫作業,別吵到她們上課,我點點頭。當時還那麼小,累了,就看看她們上課,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慈祥的老人,那種東西寫在了眉宇間。她不會不耐煩,一個字一個公式的用粉筆寫在小黑板上,襯著旁邊微黃的燈光,突然感覺,奶奶,又老了?
我小時候很愛被欺負,她卻總是讓我不受傷。曾經因為一次爭吵被別人欺騙了還扔了一臉沙子,奶奶從樓上看見了,就跑下來攔下那傢伙,把他趕走。我好像還很氣憤,自己的衣服總是拍不乾淨。她有點無奈的看著我,又一次彎下弓一樣的腰,那張大而粗糙的手提我拍去身上的灰塵。此刻,遠遠的,是斜陽嗎?
我去深圳了,就有四五年沒見到她了。只是偶爾通通電話,但也只是寒暄幾句罷了。很意外,她在一個元旦過來了。我見到她,實在很感動。仔細看看,臉上皺紋又多了,眉毛,頭髮更白了,不變的是那雙大而粗糙的手。我深知,她,更老了……
雖然時間一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但依舊能在我想見她時看見斜陽,只是,再也找不回那斜陽下的兩個背影了。
一個是那麼跳躍,一個是那麼孤寂……
那一抹,逝去的斜陽……
初二:夏冰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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