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些花兒如此鮮艷美麗,卻也是極盛初衰啊!”《雍正王朝》
興許,當我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深處會油然而生一種失落的美感,一陣對美麗突然逝去的感歎。美麗到了極致,正是衰落的開始。我們挽回美麗正如挽回逝去的時光一樣艱難。我們面對衰落卻無法阻攔。
很自然,我們會因為花兒而想起女人。張愛玲筆下的女人亦是如此。她們穿著旗袍奔徙於戰火之中,舞動的裙叉流露出一種獨有的風流。女人如花,她們就如同一朵穿行於槍林彈雨之中的野花,在戰火紛飛之中褪盡鉛華。濃妝艷抹,終究敵不過歲月的刀刻,年輕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喜怒哀樂的痕跡。曾經的獨攬風流,曾經的風華正茂,在極盛的那一刻,都無法避免地走向衰落。女人就像火柴,燃燒得最燦爛的那一刻,卻正是化作灰燼的開始。時光流轉,終於輪廓蒼老。
我在生命的十七歲達到了極盛,我正在風華正茂著。我突然害怕,害怕會像花兒與女人一樣極盛初衰,命運的火車轟隆離去,留下深深的車轍。
我就像是躺在歲月大河之中無助抽泣的孩子,看生命的離去卻無法動彈。
安妮說:“生命就是一場虛幻!”我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真實的存在。
生命離去的鏗鏘足音震耳欲聾。我們無法攔截它離去的腳步。
我們駐足觀望,我們隔岸觀火,不經意間發現自身也著了火。火光漫天,照亮了生命的前塵與過往。火舌狂舞,嘶吼吐露生命最原始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