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呆呆地倚在窗台上,望著眼前的春雨,絞盡腦汁找來一些詞句並配上最近的種種經歷與許多想法來寫給親愛的你。我笨拙到還要時不時抬頭看看天空,真正不明該用上什麼華美的修飾,因此只好盡自己最大的氣力將它們寫得真誠些,把親歷過的講與你聽。
小學的時候我學會了偷東西,偷的不是什麼珠寶名貴,而是超市裡賣的文具,偷過橡皮,也偷過筆芯,趁工作人員不注意順手便收入囊中,完後再裝模作樣地脫身,一次沒發現,我就偷第二次。終於有一天,被母親發現了,母親嚴肅地對我說:“你可不能再偷東西了,現在你偷這些小東西沒什麼事,將來你越偷越大,可是要坐牢的。”打那天起,我再也沒偷過東西,不是害怕,而是忽然長大,開始變得有正義感——遇見垃圾知道撿起來丟到垃圾桶裡,走在路上看見別人的車倒了知道幫忙扶起來……不求什麼回報,只是有做這些事的衝動。有時回頭仔細想想,這個社會再怎麼不堪,還是予我極大的恩惠。
未成年的我初二時去過網吧玩遊戲,當時在打職業聯賽(ACL),不得不瞞著父母,後來取得了不錯的名次,有五百塊的獎金,就在我沾沾自喜時,父親卻在網吧找到了我,一場戰爭不可避免,母親一直攔著父親。當時我看在眼裡,卻不以為然,縱然虛偽地後悔,過後仍舊不改,直到大部分的時間被另一件更令我傾慕的事情替代,才浪子回頭。
初三迷上了寫作,到現在已經接觸過散文、現代詩、古體詩、小說、議論文等各類文體。寫作的時候亦是免不了虛偽,儘管我常對別人說不要太在意用詞,自己卻會格外在意;曾經也說過寫東西寫給自己看就行了,如今卻日日在尋找將文章擴散的辦法,我開始迫不及待地讓更多人知道我、瞭解我。在投稿的作者介紹裡我說我是“90後詩人、作家”,且不說後者,單是前者,就不定能算上。
高一的時候我學會了思考未來,我開始為了未來而著手準備。但我一直不明自己想要什麼生活,我還要考慮到和我有關係的人,所以哪怕自己嚮往平靜、安寧,也得按照他們的路子走下去。我大可以去追求心中所想,但害怕得到了一切卻失去了源頭。掙扎過後,繼續生活,期望今晚能做個好夢、明天還是晴天。
世界那麼大,一輩子那麼長,每時每刻都可能上演一場或喜或悲的好戲,開頭不見得精彩,結局卻一定出人意料。好戲自然扣人心弦,看戲的人時而緊張、時而羨慕、時而放鬆,最後未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又為何要去看戲?10歲的孩子說因為好看,這是童真;20歲的青年說因為刺激,這是好奇;30歲的壯年說因為家庭,這是擔當;60歲的老年說生活還得繼續,這是無奈;80歲的暮年說明天會更好,這是氣度。
我費力寫出這些還算誠實卻不知所云的文字給你,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故事或童真、或精彩、或邪惡,一輩子無論是自作主張還是順其自然,都要記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思考的本錢。
高一: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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