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藍得我想哭。
——題記
獨自爬上屋頂,坐在屋簷上,隨意地晃著雙腿,濕漉漉的頭髮零亂地垂在肩上,不時有水珠順著髮梢滴落下來。輕輕地轉頭看向別處,眼前是一大片安靜的瓦片。隨手拿起一塊,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等我放回原處時,卻發現無論我怎麼擺,都不像原先那樣和其它瓦片“親密無間”了。原來,某些東西只要一離開,就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略微抬頭,望向天空,我想起了那個45度寂寞仰望的小孩。仰望是因為寂寞,那麼,我也寂寞麼?突然之間想起了翼,那個傻傻的,和我一樣寂寞的女孩。她還好嗎?離開之前,她曾對我說:“妖妖,你要學會快樂。”我咧開嘴回應著她:“翼,我會快樂的。”“那就好。”她輕輕地說道。“沒有你,我怎麼會快樂?”我在心裡苦苦地笑。兩年零七個月了,翼,我一直在想你,想你想到掉眼淚,我並不是個堅強的孩子,這你知道。我只會逞強而並非堅強。我輕輕地哼起了那首曾經讓我流過淚的歌:“她們都老了吧,她們在哪裡呀,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天黑了,遠處漸漸亮起了燈火,而我置身一片黑暗中。我以前很怕黑,睡覺總是要亮著燈。小米說的對,因為怕黑,才會害怕寂寞。因為害怕寂寞,才會那麼努力地想得到很多人的關懷。我也曾很天真地想讓每個人都喜歡我,但我畢竟不是人民幣。文說:“我們都不是孩子了,我們要現實一點。”是啊,要學會現實,現實中是沒有一輩子的感情的,所以我學會了一個人。我開始走一個人的夜路,看一個人的風景,唱一個人的歌,想一個人的事,過一個人的生活……
突然之間愛上了這種感覺,習慣一個人寂寞,也習慣一個人發呆。我一直以為我學會堅強了。直到那一天,文也離開了。我獨自一人躲在黑漆漆的角落,無聲地抽泣,原來我還是在逞強。
此後,繁忙的學習生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在乎別人的眼光。這樣也好,我笑著安慰自己。但心裡卻像被抽空了一般,抽搐得生疼。漸漸地,我開始麻木。他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妖妖開始淡出人們的視線,在社會上流蕩。一天放學的路上,手機響了,是文。手機那端傳來他獨特的嗓音:“妖妖,你還好吧!”一句話,淚終於找到了宣洩的理由。湛藍的天空下,我再次哭出聲來……
誰會來,帶我走
逃開深鎖我的憂愁
曲終人散的時候
我是否願意承認這是盡頭?
——丁香、曉曉《傻瓜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