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些住校的學生呢,在晚上睡覺時多半是一時半會兒睡不著的。於是,每天晚上,我都會靠在牆上,靜靜地想同一個人,同一件事。正應為這樣,第二天起床往往是極不情願的。
很多個雨夜裡,我都會認真地聽雨滴在空氣中滑過,再摔在地上那種支離破碎的聲音,然後我就會想像我在麥田里守望,守望那片屬於我的晝與夜,沒人來打擾。
很喜歡那種在雨天,用乾淨的臉仰望天空的孩子,因為只有在陰雨天才需要那些孩子清澈的眼神。
其實,我們都是些孩子,在一瞬間我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從前的咖啡的感覺。
我們會做些只有孩子才灰做的夢,於是永恆在我十四歲這年定格。
誰是誰的風景?而誰又為了誰而停駐?
坐在院落裡慢慢翻一本書,哪怕心不在焉,直到一片花飄進書裡,這時,合上書離開,那也是心滿意足的。
我只是在害怕,會有那麼一天麼?
腦中突然閃過許多人的名字,許多事,就像在上演一幕可笑卻很真實的電影
有句話怎麼來著;青春是道城門,門內是青籐,門外是傷痕。
當時我就在想,老天你給我開開恩,就算不能赦免我的傷痕,也要下手輕的行麼?老天爺不給我面子,沒有給我答覆。
哎,算拉,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屁孩,老天會理你?做夢吧!其實呢,我發現,現在很想像海子那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迷失的心在那一刻回歸,
一切都變得乾淨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