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在窗口,做遙望狀,像迷途的鳥,尋找歸途.
——題記
雨打濕了她的眼眶.還是不能逃掉嗎?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二十年來,她不惜一切的要活下去,她堅信著只要挨過那段不如意的日子,生活就會好起來,她也就能得到那傳言中的幸福.可上帝卻一次又一次的同她開玩笑,在她將要得到幸福時毫不留情的毀滅它.
淚水不住的往下流,默默地一點一點彙集起來.那些她原以為可以忘卻的點點滴滴竟在瞬間清晰地浮在眼前,如同淹死一隻螞蟻般就能輕易地把她淹沒了.
耳邊傳來的是父親在輸錢後對她大聲的呵斥,身上感受到的是父親在喝醉酒後對她那一下又一下的鞭斥.在她的記憶裡,從她會走路開始,身體上的疼痛就沒有間斷過,有的只是一次比一次還痛.親生父親是她所不能選擇的,因此,不論她怎麼恨,怎麼詛咒,父親依然是父親,所以她學著遺忘,遺忘疼痛,遺忘父親給她帶來的傷害.
垂死的掙扎,讓她又一次從精神瀕臨崩潰的母親手中逃走.她不敢停下,一直往前跑,沙灘上留下了一排小小的腳印,在海浪中漸漸褪去。海風勢無計待地在她那早已凍僵的耳邊狂嘯著,在她那單薄的身上亂竄著。她不恨母親,她知道母親也並不好過,有一個這樣的家庭,這樣的丈夫,母親的心早已被吞噬,她又能期盼母親可以給她啥幸福?
“有翅膀的不全是天使,有可能是羽人;騎白馬的也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從小一直相信的童話,讓她一次次中瞭解到原來那全是假的,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會有灰姑娘,更加不可能有王子。真正的痛苦沒有人會為她分擔,它只會從她的一個肩膀換到另一個肩膀而已挺直的,不願意彎曲和倒下的,永遠只是她的脊樑。
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他會在拿走你一切東西的同時,給你留下幸福,就此時的她而言,他還應該相信上帝嗎?她不只一次的反覆問著自己。如果說,她現在選折死,那當初她奔命的逃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又算什麼呢?死忙,就真的意味結束嗎?可為什麼,她又感覺,在黑暗中有股力量支撐著她在漫漫長夜中尋找幸福的方向。
如果提道傷可以成全青春的美麗的,如果堅強便可壯大,那麼,還有什麼不可以?她會提直走下去,不管未來的路有的炊何,她會一直堅信,下一個地方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