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莫測的夏帶來了一個又一個音符,組成一曲時高時低的《夏之戀》。就在曲子結束的時刻,秋分娩了。
休息的兩個月過的還算充實,可有點想念上學的日子(人就是不知足的動物,上學的時候多麼盼望放假阿!)經常翻出書包來瞧瞧,然後放在檯燈照到最顯眼的地方,和同學互通有無的電話中,憑借她說話的語氣,腦海裡會想像她的模樣,一顰一笑是不是還那麼俏皮可愛?
那紅日好像是從爐火純青的大熔爐裡噴出的一個大火球,紅艷艷濺著金光,經過樹葉的篩濾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高大的檳榔樹像士兵一樣筆挺的站立著,夾道歡迎著身著綵衣的新生們,他們像放飛在山林裡的麻雀,嘰嘰喳喳,好奇的四處觀望著、歡快的從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蹦來跳去,那身影多麼熟悉阿,我不禁莞爾,去年的秋,我們莫不是這樣?
踏著一層層階梯的脊樑向上,久別重逢,欣喜之情自不在話下,況且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死黨呢,她們的臉都紅撲撲的,像豐收時節熟落的蘋果一樣好看,不知是喜悅的,還是氣喘吁吁爬上四樓使然,學校是一家大酒廠,老師是陳年的酒糟,不僅釀出了壇罈好酒,更醞釀出人與人之間醇正馥郁,使人自醉的酒香。
我的座位又是靠窗,樓高了兩層,蔽目的樹木都隱去了,視野裡一片雲淡風輕,秋日的天空宛如隔了層薄紗,很明淨、高遠,柔和的山風輕輕的撩逗著衣角,放眼望去,大好秋色盡收眼底,再往遠處還隱約有人家的炊煙,寥寥幾筆,勾畫出一幅怡人的風景畫,終於體會了前人“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意境。
課桌上已經有積灰了,輕輕撣去了這時光的傷痕,還有幾道明顯的裂縫,都是往屆為我們留下的文化精髓和時光交匯的烙印。憶起那句很熟悉的話:“我們雕刻不了時光,卻被時光雕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