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走了,永遠地走了。就在我月考的那天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希望我的爺爺能像別人的爺爺那樣慈祥。可他不會。他小氣,自私,懶惰,對待自己的子女,從來都不大方,吃的東西就是放壞也不給我們。
今年冬天,天氣也一直是陰晴不定。我的懶爺爺也就因此不下床,躺在床上已經一個月多了。這一個月來,幾乎沒下過床。吃喝都讓人端。
那幾天,爺爺又不吃飯了,媽媽趕緊去給他找醫生。爺爺總是這樣,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病不離身,一病就不吃飯。輸上兩瓶水,立馬就能進食了。可這次。都輸了一個星期的水,還是不見好轉。還是不吃飯,體重嚴重下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醫生給他輸液都找不著血管了。他兩眼深陷,沒有任何的光澤,眼珠呆滯,半天都不轉動。
晚上,媽媽去給爺爺灌暖水袋,媽媽站在床邊說道,把暖水袋拿過來,我給你灌水。爺爺在被子裡動了動,動了半天,也沒有拿出來。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哪裡還有力氣。看著爺爺艱難的動作,我於心不忍,走到他的床前,第一次用如此輕的聲音對爺爺說,爺爺,把暖水袋拿出來,讓我媽給你灌熱水,不然夜裡會冷的。爺爺還是光動,就是拿不出來。我低聲說,你說在哪裡,我給你拿出來。說著我在被子裡摸索著。
摸了半天,沒摸著暖水袋,卻摸著了爺爺的手了。那是一隻冰涼是手,瘦弱的手,乾枯的手,僵硬的手。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彷彿害怕一鬆手,我的手就永遠離開他似的。他嘴裡嘟囔著,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我把耳朵貼在爺爺的嘴邊,只聽他用嘶啞的聲音說,被子好濕,好冷。我說,那你晴天起來,我給你曬曬。爺爺說,起不來了,起不來了,最後,我還是找到了暖水袋,並且給他灌上了熱水。
第二天,我無意中聽見爸爸在說,也就這兩天了。我就好奇地問,什麼兩天了?你爺爺!爸爸說。我當時心裡一痛,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第三天,月考。窗外烏鴉在呱呱的叫著。叫得我心煩,又心驚肉跳。語文試卷沒有做一半,哥哥就出現在窗外。我不停地在祈禱。但是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回去後,爺爺已經蓋好了被子,被放在了地上。這時爺爺的自私,小氣全沒有了,唯有的是淚水,像決堤的洪水。
爺爺走了,永遠的走了。
血濃於水。親情永在,爺爺永在。
河南信陽平橋明港工業管理區中心校九(2)班 陳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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